斜眼都點頭,二人隨魚子入黑漆一片的平房。
三人目不斜視,在手電筒的光亮下徑直找平房通向屋後那座樓的出口。
“魚子,出口大概在最左邊。我看到第三進的那座樓在最左邊佈置和其他的不同,應該是建有廳堂或是樓道之類。”斜眼建議魚子。斜眼所說的左邊佈置不同,是原因看出了從黑屋的左邊一片的黑暗中,有絲絲的夾著清新空氣的氣息在拂過,就此當作左邊有異樣的現證。
三人不看那些黑壓壓的鬼石,亦不點火把,直奔左邊走去。
這平房連成一片,中間沒有半點隔開,很像個用作屯積貨物器械的大倉庫,不過,此時平房裡什麼東西也沒存有,空蕩蕩的。
魚子領著二人走到平房的最左邊,三人此時像是走進一座深不見底的老井一樣,四周黑漆漆的,靜得連風也沒半絲,夜晚應有的各種蟲鳴在此完全隔絕,就連一般廢宅應有的老鼠,蟑螂之類的爬蟲,也無半隻。
“魚子,靜得真奇怪。”陳思雨走在魚子身邊,輕聲說著。
她沒有武器,只是緊攥著魚子給她的那柄短刀,以作不時之需。
魚子也感覺到這平房靜得有些離譜:“廢宅古宅之類,本該是鼠蟑成群,蜈蚣水蛇遍地亂爬才對,不知這姓趙的用什麼東西,把這宅子弄得如此清靜。”
魚子不時將手電筒照在兩邊的鬼石上,只用眼一滑而過,看看是否有門的形跡,直到在平房的最左邊,魚子才找到了一道用石頭巨門緊合起來的石門,那石門邊上還豎著塊石碑,上面寫了幾個硃紅大字:
磁石巨門;入此門者,自解一切兵兇之器。
看那字,肯定是出自趙宅主的手筆,這傢伙競然模仿起秦皇贏正的磁石門來,不知搞的什麼鬼。
陳思雨看到那幾個字,也是有些不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道磁石門不成?魚子,快拿把刀放上去試試,是不是磁石門。”
說著,陳思雨就要把手上的短刀放到石門上,試是否會被吸住,魚子趕緊拉住她。
“別莽撞,小心這是陷阱。這趙老兒行事詭異,不搞清楚其真假偽劣前,咱們別亂動,損了兵將就不好了。我們只有三個人,沒生力軍可補充啊。”魚子笑著說,讓斜眼用一把小刀,自己將陳思雨拉開,他將飛刀打到那石門上,看是否真會被吸住,或是會觸發什麼機栝。
斜眼將一柄短柄小刀遠遠地射上那石門,砰地一聲,小刀不僅不被吸住,反而是啪地落了地,在黑暗的寂靜裡,發出一陣響亮的回聲,差點將三人嚇得坐到地上。好一會,回聲消失了,那石門卻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更沒有觸到什麼機栝暗器之類。
“丟趙反王……”斜眼笑罵著走近去,去打量摸捏那石門的材質,看有什麼道道沒有。
魚子和陳思雨也靠了過去,想看個究竟,陳思雨躡隨魚子的手電筒光線,打量了一下那有警告說明的石門邊的告示牌,電筒掃過之際,陳思雨發現那石碑上還有些細小的文字。
“魚子,這牌上好像還有字,快看看,說不定是什麼提示。”陳思雨看到告示牌上除了魚子看到過的幾個大字外還有兩行小字,忙要用手去摸,擦去灰塵讓魚子看,可剛伸手,想到魚不斷警告她可能有什麼暗器毒物,不能亂碰,忙縮了手,讓魚子細看。
魚子把手電照在那塊石碑上,那是塊普通的白色石碑,質料是大理石之類,打磨得很是粗糙,許多地方連基本的稜角都沒有打磨掉,而那石碑上,倒是雕刻著鏤有幾個龍飛鳳舞的草字:
進磁石門者,解下兵兇之器;
後一行又滑稽地刻著:磁石門後系我國中重鎮,中設魔音攝魂,幽芳惑蠱,為防入者自誤,請聽本王一勸。
魚子和斜眼一看此言,不由得樂了起來,斜眼笑罵:“想不到這趙老兒如此痴狂,造座宅子就想造反了。還自稱為王了!魚子,咱們是不是真要像他說的,解下兵兇之器,然後乖乖地鑽進他所說的什麼‘魔音攝魂,幽芳惑蠱’? 這老趙做事還真他媽的有意思,這法子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陳思雨看了看那塊石碑和上面的刻字,狐疑不解地說:“魚子,你們看,這宅主說的,魔音攝魂,幽芳惑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扇門通進去的是魔音攝魂和幽芳惑蠱的所在地?什麼是魔音攝魂,什麼又是幽芳惑蠱?我們最好理清楚,再行動,不然可能真會有什麼危險。”
魚子皺眉看著那塊石碑,看到除了那幾個字,底下還有行小字,魚子忙用手擦拭掉石碑上灰塵掩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