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自盡。可是木歷卻從他們身上都搜出了楚國的腰牌,以及一張標明顏館位置的地圖……
群臣譁然,還在愣怔之時,木歷已經當場請櫻與楚國一戰,這瘋狂的舉動令群臣大驚,可讓他們更驚詫的,卻是月重錦一意孤行,全力促成,甚至立刻便向楚國下了戰書。楚勝得訊,竟也應戰。
楚月交戰,木歷不愧為將門之後,率部直入楚境,楚將幾番出戰都是兵敗如山,在一旁觀戰觀到欣喜若狂的紀國,在此時向月國提出合縱意願,一併討楚,月王欣然接受,兩國兵力自西北兩面同時包抄,更是去勢兇猛,大有直搗黃龍之勢,眼看著直逼著楚國失了二十九座城池,等同於半壁楚境時,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秦國卻與此時,以月國觸犯了四國先祖立下的,不以鄰國而爭之由,進犯月境。
事實上,誰不明白,是月國的連勝,讓這個素來自命四國之首的強秦感到了不安與壓力,因此才趁月境全力出擊,秦軍自東而來,擦著紀的後防,先打紀軍再攻月境,素來以驍勇善戰為名的強悍秦軍很快就將紀界撕開了一個口,紀軍頓時被斷成兩截,前後不續,為之大亂。
而在前方的木歷則將那部分紀軍收編,暫為月軍左翼,與田青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攻楚,一路則扭回頭朝秦軍撲去。
至此,這一番,已成四國亂戰。
因此白韶卿才會在進入月境時看到那番戰亂之景。
聽了李富的話,她久久不能言語。屋裡的小六又蹦跳著出來,蹲到一邊撥草,李富便進屋給她端藥去了,這院裡雖有宮女侍候,這個時候,卻都是在後院煎藥的,因此眼前也沒看到人。小六根本對白韶卿無視,專心地只摘著她的草,一根根細細撥了,分出兩束來,瞧模樣,是要送給松花。
白韶卿也不打擾她,只在一旁靜靜看著,隨即便見李富拿了個托盤出來,一碗是黝黑地藥,另一個小碟子裡,卻放著幾粒蜜餞,李富好脾氣地一邊哄著一邊又不停地給小六蜜餞,好半天才將一碗藥喝了。只是小六好動,藥喝下去六成,倒有四成是潑到身上的。李富也由得她,安頓好這位,轉身又拿了藥進了松花的屋子,白韶卿忍不住跟過去瞧,見他拿了一塊絹子,一邊拿個湯匙順著她嘴角往裡一點點灌進去,一邊又得不停地擦拭順著嘴邊流下的藥汁,餵了好半天,松花喝進的藥卻比小六還少。
看到白韶卿遲疑的眼神,李富忙解釋:“知道她們喝不了多少,我都是按加份煎的藥,只要能喂進去一半就夠了。”
白韶卿看他一頭汗水,伸袖子為他擦了擦:“辛苦你了。”
李富眼一紅,搖頭道:“這有什麼,我不過是出份心意,只盼著能快點將她們都治好了,”說著話,目光掠過她的頭髮,一直想開口詢問,想來想去,卻也算了,愁能傷身,這點道理他還豈能不明白,只是這一頭全變作銀髮,想必當時,她是跟死了一般的吧。
看他眼中露出又是疼惜又是難過的神情,白韶卿卻是握住他手輕輕說道:“我如今,只有你了。”李富心中一震,說道:“別再傷心了,都過去不是?再說你還有她們還有月王……”
白韶卿不答,卻是將他的手指輕輕移到自己脈搏處,李富只是輕搭上去,臉色立刻變的又驚又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間,約莫著,是你給擄去的時候?是誰?誰欺侮你了,我我……”
“你幫我弄些藥吧。”她神色很是寧靜,打斷他的話輕輕說道。
李富嘴巴張的合不攏,半天才道:“那種藥不行,那會……會出大事的……”他看著她,急恍恍地又道:“月王他那麼看中你……你跟他說了,也許……”
白韶卿倒笑了,伸指輕輕點他額頭:“說傻話了吧。我本想在來的路上就告訴他,偏巧他說了小六她們的事,我一時便忘了提這個……現在想來,倒是不必了。等那之後,若是需要再告訴他吧,這時讓他知道了,即令他傷心難過,又怕他會來阻攔我。”她聲音再輕,卻沒有自憐自傷的意思,只是淡然“這一輩子,既然無緣,便做他的臣來還報他罷。”
李富呆呆看著,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淌下,握著她手,緊了又緊,卻是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來,一時間,二人在院內靜靜執手,都是相顧無言。
白韶卿也不知是忘記還是怎麼,一直沒有在李富面前問起關於松花解下那半截天久絲的過程,雖然此時木歷遠在楚境,她既然能與之保持聯絡,想問的事,自然也從中慢慢明白。
捱了數日後,李富臉色有些猙獰地將一碗藥放到她面前,他的手都還在顫抖,只是死死盯著她,看她去端碗,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