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說的當然是實情,當時的情形你又不在這裡,怎能武斷的說我是推托之詞呢?”
“那……國師可有證人能證明?”
白韶卿微微一愣,想起那個皇后派來為自己帶路的宮女,可這裡鬧成這樣,也沒見那宮女的蹤跡,再聯想到那位素來端莊地皇后今日如此異常地表現,心裡頓時一片雪亮,暗罵自己糊塗,卻是沒有回答。
那大臣見她不說話,便道:“看來無人可以證明。國師,不是我不相信你,國師所能,是我們這幫大臣都很佩服的,可是如今這事,卻是不好推託,方才國師也說願意承擔責任。自古進禁地者,無非兩條路,其一,出殿受死!其二,在殿內囚禁終身。要怎樣選,國師自便吧。”
白韶卿還未回答,那邊秦嘲風已經怒喝:“不行,朕是一國之君,朕的話才是聖旨,立刻讓她出來!”可身邊大臣卻是對他所言不加理會,數人抬起頭來,都是看著白韶卿。
到此地步,她心知不得不做下決定,目光在眾臣臉上一轉,回到秦嘲風的身上,淡然說道:“臣願……”
秦嘲風大叫“別說傻話!”
而與此同時,卻有另一個聲音忽然道:“我……奴才能為國師做證。”
眾人都是一愣,轉過頭來,卻見殿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太監,朦朧地夕陽下,只見他低垂著頭,身上穿的倒的的確確是內廷太監的服飾。
秦嘲風簡直像是看到了一絲曙光,飛似地親自奔下臺階,拉著他上來,道:“你快說,你看到了什麼?”
那太監哪敢讓他拉著手,慌忙抽出手來,伏地叩拜道:“奴才確是見到國師是尋著人進來的。”
“你在哪裡當差?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大臣喝問。
“奴才是在御花院的花奴,今日就在那邊的花圃當值,下午的時候,看到國師跟著一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後來那個宮女忽然捂著肚子走了,留國師一個在這裡,她等了一會,不見那個宮女回來,這才會尋到這裡來的。”
“那宮女何在?”
“奴才倒是見過一面,是皇后那裡的小宮女初芸。”
“立刻去傳!”秦嘲風喝道,身後一個太監頓時飛奔去了。
白韶卿雖看不見這人面容,可聽聲音不知怎麼的竟是說不出的耳熟,正在回想著,卻聽一個大臣又問:“就算迷路走到這裡,大門緊閉的,國師也應該轉頭才是,怎麼竟到了殿裡?你這話不盡不實,可小心要吃苦頭。”
那太監道:“奴才跟著國師進來的,可是親眼所見,國師來時,那門,是開著的。”
此言一出,不論是白韶卿還是眾臣都是一驚,白韶卿是吃驚此人竟不惜編謊言助她,而大臣們卻是一片搖頭責備“這怎麼可能?此地一直有世代相傳的御軍把守,任何人也不可能進來。”
那太監卻道:“確實如此,當時這裡可是一個御軍也沒有,奴才若是有半句虛言,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臣哼了一聲,道:“你們可是一直在此把守?”
那五個御軍互望一眼,卻忽然面有愧色,其中一人道:“確是在此把守的,只是今日下午時分,總看到有人在這裡探頭探腦,我們當時分三路去周圍的岔道尋人去了。”
大臣們頓時一片譁然,秦嘲風道:“如此說來,果真有人打這裡的主意,用意竟是要將國師引到此地麼?哼,其心可誅。”雖然說著這樣的狠話,可是任誰也不難聽出他言語中的歡喜之意。
眾臣靜默片刻,便見那個傳訊太監匆匆趕來,叩拜道:“稟陛下……那個宮女……跳河了!”
“什麼?”眾人同時回頭驚呼。
“怎麼回事?”秦嘲風這一次倒真是聲音低沉,像是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那太監道:“奴才帶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她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走過御花園的時候,她忽然縱身一跳,奴才……也不會水,等喊了人來撈起她來,早已沒氣了。”
秦嘲風抬起冷眼朝著後宮方向看了片刻,冷冷一哼,道:“這下子能讓國師出來了麼?”
大臣們互望一眼,還是由剛剛說話的那個道:“入禁地者,罪非平常,不管國師是誤入還是有心,人總是進去了……”剛說到這裡,只聽一旁的皇帝重重一哼,他忙道:“可國師,是大秦棟樑,若是因為……一些人的算計,錯怪了國師,卻恐怕有失賢德之道。國師請出來吧,不過此事還須查明,在此期間,也請國師禁足可好?”
御軍們互相望望,這才收回長戟,白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