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可以看得很清楚了,這無頭鬼似的人真的沒有頭,黑色披風黑頭罩,頭罩蒙著黑布披垂到肩下,與肩同寬,連望上下一般粗,就像是沒有頭。
“‘金劍幫’密使‘無頭人’!”司徒明月冷聲念出。
“你……怎會知道?”
“江湖上沒有絕對的秘密!”
“你早已候在此地?”
“不錯!”
“怎會知道這臨時地點?”
“不妨告訴閣下,閣下召見所屬指示任務,同時規定下一次的時間地點,在下早已知悉,說穿了毫不為奇。”
“司徒明月,你很了不起!”
“好說!”
“你盯蹤區區意在何為?”
“執行任務!”
“什麼,執行任務,你替誰做事?”
“衛道會!”
“衛道會,沒聽說過?”無頭人的腔調很怪異,聽起來相當刺耳,彷彿是故意顛倒高低音,使人聽了非常地不舒服,會有一種牙癢癢的感覺。
“現在聽說就可以了!”
“你的任務主旨是什麼?”
“察明金劍幫主的身份來歷,敲碎他妄想稱霸中原武林的美夢,消滅你們在江湖上恐怖暗殺的行為!”
“嘿嘿嘿嘿……”笑聲有如鳥啼。
司徒明月冷冰冰地寂立著,等對方笑夠。
“閣下是‘金劍幫’的一隻銳爪……”
“隨你怎麼說!”
“今晚在下就要先剁掉這隻銳爪。”
“你辦得到麼!”
“讓事實來證明!”
“司徒明月,你所說的什麼“衛道會’純屬子虛烏有,你只是受一個不敢露面的人所指使,美其名除魔衛道,實際上只是個殺人的工具,因為代價太高,所以你甘心作工具,區區對你的一切並不陌生,對不對?”
“什麼代價太高?”
“就是你腰間的‘雪劍’,你不會否認吧?”
司徒明月呼吸為之窒,但表面上神色絲毫未變。
“在下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的‘雪劍’準備出鞘?”
“對!”
“司徒明月,區區奉勸你最好是保留!”
“絕不考慮!”
“你最好考慮,因為你非考慮不可。”
“為什麼非考慮不可?”
“雪劍雖然無堅不摧,你的閃電手法也幾乎無人能敵,可有一隻無形的手控在你的脖子上,你絕無法移開,這隻手不會直接要你的命,但比要你的命還要嚴重,你相信麼?”話鋒一頓之後又加了一句道:“要區區告訴你麼?”
“無頭人,如果你閣下想胡說八道而脫身那你就錯了。”司徒明月口氣已變。
“司徒明月,如果你如此認為,你也留了!”
何謂無形之手?司徒明月無從想象,對方雖然面目不就但口氣似乎很篤定,不像是虛言詐語的樣子……
“閣下說說看?”
“好,你聽著……”
“無頭人”在說完*好,你聽著……”之後沒繼續說下去,似乎又想打什麼鬼主意的樣子。
司徒明月的眸光變成了兩條線,充滿殺機的線,月光下顯得十分森寒可怕,這已經充分表示了他殺人的決心,只要“無頭人”有任何異動,便可能真的成為無頭之人,任何人只要接觸到這種目光,立刻便知道它的含義。
他沒再開口,下一步將以劍代口。
“司徒明月!”無頭人開了口:“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位被江湖人封為‘羞花公主’之人的下落,對不對?”
司徒明月震驚了,真正的震驚了。
這的確是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他的咽喉,柳漱玉母女如果落在對方手中,對他而言,不只是致命的要害,“無頭人”說對他的一切並不陌生絕不是空口白話,不但瞭解,還加以掌握,這是相當可怕的事。
不能失去主動!
司徒明月立即作了決定,失去主動不但成不了事還處處受制於人,如果柳漱玉母女的失蹤是對方佈置的陰謀,其最終目的便很難說了,以“金劍幫”的作風而論,什麼殘忍寡毒的事都做得出來,保持主動是最聰明的作法,只要自己劍在人在,對方絕不敢把柳漱王母女怎樣,如此便不怕沒有救人的機會。
於是,他冷冷一笑。
司徒明月很少笑,很難得笑,這一笑顯示他心理上的轉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