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間極少牽連,甚至根本上未謀一面,相見不識。
“你小子怎麼會想到這老小子?”稱別人小子老小子變成了他的口頭禪,一開口便是這樣,自己則慣常以我老人家自居,“秘魔”在他嘴裡也成了老小子。
“根據夫人的兩句話。”
“哦!”老人抓了抓頭:“我老人家想起來了,金老四那混小子向我提過,你們碰上了個蛤螟臉的老小子,照他的德性,猜想他便是‘秘魔’,他指點過你劍術,故而夫人說你們之間有點香火之情,對不對?”
“正是如此。”
“你小子的機緣還真不賴。”
“此老與山莊主人是何淵源?”
“這得由她告訴你,不能由我老人家說。”
“晚輩只是隨口問問,不一定要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晚輩蒙打鐵前輩賜贈‘雪劍’,同時傳了獨門劍法,‘秘魔’前輩怎知這套劍法的缺失而加以指點?”
“這得問他本人!”
兩個問題事實上都沒答案,司徒明月不言語了,心裡在想:“四絕山莊與‘秘魔’之間定有很密切的關係,聽‘四絕夫人’的口氣就可以知道,‘秘魔’無端現身指點自己劍法,必有某種目的,此事遲早會明。至於那兩個詭稱‘唐門雙花’形同孿生的中年婦人上門賭毒,定然也有其目的,奇怪的是‘秘魔’何以任令二人安然離開?”
一條人影閃現在花軒之外,是金老四。
“你這混小子怎麼來了?”老人斜起眼。
“有急事!”
“什麼急事?”
“這……跟司徒大俠極大關係。”
“跟我有關?”司徒明月站起身來。
“是的,‘逍遙公子’管寒星跟人約鬥,說是為了代大俠替柳姑娘復仇,地點就約定在柳姑娘墳前。”
司徒明月登時血行加速,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收緊了。
“對方是誰?”
“沒有說!”
“你怎麼知道?”
“管公子本人親口告訴我的。”
“什麼時間?”
“五更!”
司徒明月用腳踢開座椅,轉身朝“青竹老人”一抱拳,急匆匆地道:“失禮了,晚輩得立刻趕去。”最後一個字出口,人已到了花軒之外,一閃而沒。
“小子,你跟去看看!”老人擺手。
“是!”金老四跟著離去。
五更!
雜本林中柳漱玉母女墳前。
兩條人影在激烈地搏鬥。
一個是“逍遙公子”管寒星,另一個頭罩齊肩,遠望像是沒有頭,赫然是‘金劍幫’特使“無頭人”。
司徒明月來到,暴喝一聲:“住手!”
管寒星摺扇倏張,作出一個古怪的姿勢。
悶哼聲中,“無頭人”踉蹌倒退,抬手朝指管寒星,厲叫道:“姓管的,你……你竟然……狠心……”
管寒星合扇衝刺。
司徒明月已到圈子邊,急吼一聲:“留活引”
同一時間,半聲慘叫,“無頭人”栽了下去。
管寒星收扇面對司徒明月。
“司徒兄!”
“管老弟,該留他活口……”
“小弟是怕他逃脫,功虧一簣。”
司徒明月吐口氣,緩衝了一下激動的情緒。
“管老弟,他……真的是殺害柳家母女的兇手?”
“也是齊家血案的主兇。”
“啊!“司徒明月內心起了極大的震撼,做夢也想不到“無頭人”居然也是殺害“燕雲神鵰”齊嘯天一家五口的主兇,窒了好一陣子才又道:“管老弟是怎麼知道的?”
‘小弟派出去的人,無意中聽到他們的密談。”
“可曾問明殺人的因由?”“這廝相當狡詐,堅不肯吐露。”
司徒明月心頭湧起一陣落空的悲哀,他沒能為紅顏知己手刃仇人,柳漱玉就躺在眼前的三尺土下,仇人已經授首,但“雪劍”並沒有出鞘,他深深自責沒有盡全力索仇,而是借管寒星之手,真的是枉為武士。
當初柳漱玉母女為醫絕症而被收容在胡家堡,誤以為是遭遇意外而失蹤,“無頭人”曾顯露知道她母女下落,而自己沒竭盡全力追究,以致釀成了抱恨終生的悲劇,這是誰之過?
自己這輩子能安心麼?
“管老弟,愚兄我……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