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搖搖頭。
楚祥忙道:“跟老秦聯手也除不掉他?”
“除不掉。”
“那……”
“看來只能稟明皇上了。”法空道。
“父皇……”楚祥露出苦笑。
法空靜靜看著他。
楚祥道:“父皇對大師的天眼通是不怎麼相信的,上一次的事,父皇直接駁回,讓我好好做事,別聽風就是雨。”
法空能找得到坤山聖教的總壇,但攻入總壇需要足夠多的高手,尤其是大宗師。
楚祥跟皇上稟報,請求調動三大宗的大宗師們一起攻入坤山聖教總壇,被皇上斷然否決。
並批評他是異想天開,太過輕信他人。
且告誡他一家之言不可採。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他對皇上的獨斷專行很不滿,可皇帝便是皇帝,他即使竭力爭取,甚至吵起來,還是沒辦法改變皇上的決斷。
他一直沒好意思跟法空說這件事,正想辦法勸服皇上。
可惜進展甚微,甚至惹怒了皇上怒斥了他一通。
法空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如此的話,不稟明皇上,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最近不要入宮。”法空道:“說不定他忍不住……”
他說著話,深邃如古潭的雙眼繼續盯著楚祥看。
最終輕輕點頭:“他確實會忍不住出宮來刺殺王爺你。”
“這是非要殺了我?”楚祥道。
法空若有所思:“看來不僅僅是為了私仇,應該還是因為王爺你自己。”
信王雖然不受寵,可他是九門提督。
“他如果敢來的話,那就讓他有來無回!”楚祥哼道。
法空沉吟道:“大宗師……”
他在想,自己的定身咒威力是越來越強,可仍舊對大宗師的束縛時間很短。
關鍵是自己還沒能踏入一品。
一品距離自己只差了一層紙,輕輕一捅就能捅破才對,可還是沒能捅破。
金缽的妙蘊讓自己對天地世間的執行有越來越多的妙悟,卻還是沒能徹底明心見性。
差了這一點兒,令定身咒的威力差了很多。
他忽然結不動山印。
楚祥頓時覺察到浩瀚力量降臨,束縛自身,於是情不自禁的輕輕一掙。
沒能掙開。
再凝神一掙。
還是沒能掙開。
這浩瀚力量確實驚人,堅凝純粹,宛如鐵板一樣把自己死死固定在原地。
法空道:“王爺試試能多久脫困。”
“嘿!”楚祥吐氣開聲,雙眼怒凸,衣衫猛的如皮球般鼓起。
“砰!”炸響聲中,楚祥鬆一口氣。
終於掙脫了這無形的束縛。
法空道:“王爺,再來。”
他結不動山印,再施定身咒。
“砰!”楚祥身體再次傳來悶響,衣衫猛的鼓起然後慢慢平伏下去。
法空沉吟著點點頭:“王爺你的修為估計與那老龔差了一半,然後再加上我的定身咒,可以一試。”
透過再次試驗,定身咒又變強了,還是可以困住一品高手片刻的,須臾之間足夠以弱勝強了。
“我們兩個?”楚祥道。
法空點點頭:“我們要搶先動手,否則勝負難料,在他猝不及防之際出手。”
“可是大師,我們兩個的話……”楚祥遲疑:“太冒險了吧?”
大宗師的護體罡氣是極堅韌的,而且法空不到大宗師,沒辦法交手,只能用定身咒輔助。
自己在短時間內恐怕破不開老龔的護身罡氣。
法空緩緩道:“足矣!”
“……行。”楚祥見他如此,只好咬咬牙。
法空大師算無遺策,既然他說足矣,那就冒險一試罷。
李鶯輕聲道:“大師,要不要我幫忙?”
此舉既交好法空,也能交好楚祥,信王雖然馬上便要倒黴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最好別沾上信王,可她卻是蠢蠢欲動。
不冒險一搏,殘天道的出路何在?
這個老龔應該是坤山聖教的高層,滅掉一個,對坤山聖教來說便減一分威脅。
當然,如果能從老龔這裡有所得,那就更好了。
她已經摸清法空的脾氣。
想從法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