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好處,那就要付出足夠的誠意,出手幫忙也算是誠意。
而且還是冒險出手,更是誠意十足。
楚祥看向李鶯。
頭一次正眼打量李鶯。
先前李鶯跟他行禮,他只是敷衍似的回禮,純粹是看在法空的面子上。
換了在別處,他根本不會搭理。
他對於女人是向來敬而遠之,尤其是李鶯這般絕色美人,更是能避多遠就多遠。
法空搖頭:“李少主,這一次對付的是大宗師,而且是頂尖的大宗師。”
李鶯道:“我不行的話,可以找我們道中的大宗師,至少能調來五個大宗師。”
“……算了。”法空道。
楚祥笑道:“大師,這位是……?”
“殘天道的李少主。”
“殘天道……”楚祥搖搖頭。
對付老龔是先斬後奏,雖然不能殺,但動手已經是大忌,畢竟是內廷之人。
自己還好,如果是外人對內廷之人出手,那麻煩就大了,一定被內廷所針對。
即使這一次啞巴吃黃蓮,可內廷之人都是些小心眼,一定會記恨在心。
他們是父皇的身邊人,有時候偶爾一句閒話,就無形中上了眼藥。
如果聯合殘天道的高手對付老龔,那自己便是自討苦吃,一定會群起而攻之。
殘天道也要跟著倒黴。
不過法空大師則不同,父皇對法空大師本就不怎麼待見,內廷之人甚至不敢在父皇跟前提起法空大師。
李鶯見楚祥不答應,看向法空:“大師……”
法空道:“李少主,如果真答應讓你幫忙,那便是坑了你們殘天道,我們要對付的是內廷之人。”
李鶯輕輕點頭:“我知道。”
法空眉頭一挑。
原本還以為李鶯不知內廷的厲害,她卻是知道的。
這就難能可貴了。
李鶯道:“我知道對內廷之人出手是大忌,可比起被內廷惦記,大師你的安危更重要。”
法空失笑道:“李少主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鶯這話說得太直白有拍馬之嫌,但她雙眼澄澈,神情誠懇而平靜,毫無諂媚之意。
他聽明白了李鶯的意思。
這是勸自己別冒這個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而且,她的重要不是自己,而是的神通,比起內廷的敵意,自己的神通對殘天道更重要。
沒有自己神通相助,殘天道能不能過得了眼前這一關都難說,哪顧得上內廷?
李鶯抿嘴笑笑。
法空大師是聰明人,不會誤會自己的意思。
楚祥笑道:“李少主的好意,本王也心領了,不過此事確實不宜外人插手。”
他目光在法空與李鶯之間流轉,嘴角掛著一縷奇異笑容。
“是。”李鶯知道還是因為身份,自己魔宗殘天道的身份讓信王爺有所顧忌。
楚祥看向法空:“大師,那我們就試一試?”
法空緩緩點頭:“王爺務必一擊而殺,不能讓他施展碧血化生訣。”
最關鍵的是這老龔的記憶之珠。
“沒問題。”楚祥沉聲道:“大師給我爭取兩次呼吸時間,我足以調動全部力量。”
法空緩緩點頭。
“那我便把他們送回去。”楚祥道:“送到內廷。”
法空合什。
楚祥衝李鶯輕頷首,一躍而起,提著趙明澤與秦玄清翩然而去,消失不見。
李鶯不解的看向法空。
這位法空大師謹慎求穩,絕不輕易冒險,可謂是極怕死的。
可這件事顯然是冒險之舉,禁宮的老太監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即使是坤山聖教的高手。
而且還是大宗師中頂尖高手,對法空大師來說太危險了,為何還要冒此奇險?
法空道:“這老龔身上說不定就蘊含著他們隱藏之法,有利於你們破局。”
“真有可能?”
“他修為如此之精絕,而且年紀這麼大,還在如此腹心之地,很可能是坤山聖教的高層。”
“坤山聖教高層會離開總壇,來到禁宮潛伏,做這種危險之事?”
一般的高層都不會冒這種險了。
潛伏的往往都是有野心不甘平庸的小卒子,想以命搏一個大功,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
“別的高層不會,但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