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槍不入,寶劍即使折斷也傷不了他手。
他不緊不慢的揉搓,堅硬碎片在強橫的力量下,一點一點慢慢彎曲,然後漸漸的被他強行擠壓到一起,形成一個奇異的鐵球。
這一個過程很緩慢,畢竟這柄寶劍是寧折不彎的,宛如堅冰一般的質地。
很難想象把一片片堅冰揉到一起去,得到的往往是碎茬。
“住持。”林飛揚合什一禮:“不太行。”
“嗯——?”
“這個張易山飛揚浮躁,難成氣候,朱姑娘音殺之術是厲害,可威力有限。”
“嗯。”
“想要成事,只靠他們兩個肯定不成。”林飛揚道:“要不然我出手吧。”
“你不能出手。”法空道。
林飛揚無奈:“要是隻靠他們兩個,恐怕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折在裡面,白白送命。”
他這兩天跟朱霓相處,覺得朱霓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張易山這傢伙無所謂,死便死了,可朱霓不應該就這麼白白送死。
朱霓的音殺之術是神妙,可威力有限。
沒有辦法對付大宗師的話,那黃泉谷的大宗師都要張易山一個人對付。
張易山的土遁之術還好,火候精純,但土遁再好,也沒辦法一下殺幾個大宗師。
他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出手幫忙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滅掉黃泉谷。
他也很想滅掉黃泉谷。
這個黃泉谷簡直是個禍害,留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殘害大批無辜之人。
這樣的宗門就應該從世間抹去,不讓他們活著。
法空搖頭:“只能他們兩個。”
“那……”林飛揚皺眉苦思。
可惜,他的腦力實在有限,想象也有限,冥思苦想也是無用,想不出什麼辦法。
他最終無奈的放棄,抬頭看向法空。
法空揉搓著鐵球踱步:“試著想想看,有什麼辦法。”
林飛揚撓撓頭:“還是算了,我就不白費勁了,住持你就直接說吧,該怎麼辦?”
法空道:“先請他們兩個過來吧,我助他們一臂之力,看能不能提升他們的修為,或者別的辦法,要先看到人。”
“我看他們修為都尋常得很。”
在大宗師眼裡,宗師確實很尋常,雲泥之別。
法空擺擺手。
林飛揚道:“那我現在便帶他們過來?”
“……晚上吧。”法空的目光隱隱泛出金色,投向了張易山與朱霓所在。
——
一輪明月高懸當空。
月光如水。
夜晚的空氣變得清涼宜人,比白日的熾熱友好很多。
“我們不是去找那宗門嗎?怎麼來到這裡啦?”張易山看到眼前是一座寺院,壓低聲音輕聲問林飛揚:“難道是滅一個寺院?”
林飛揚斜他一眼。
月上中天,清輝灑落在山林間。
遠處那座寺院被樹林掩映其中,透出清幽之意蘊。
朱霓抿嘴笑看一眼張易山,暗自搖頭。
真要是他們的目標,怎麼可能這般大搖大擺的過來,而不是潛行匿蹤?
張易山還是太過浮躁,不喜歡動腦,嘴在腦筋之前。
被林飛揚斜一眼,張易山頓時老實下來。
強者為尊,誰強誰是老大。
林飛揚道:“裡面是住持,看看你們能不能提一提修為,免得白白送死。”
張易山不由問道:“不知是哪位大師?”
林飛揚哼一聲,懶得回答。
朱霓輕聲道:“難道是法空大師?”
林飛揚露出讚許之色,又睨一眼張易山。
張易山撓撓頭。
自己也不是沒想過是法空,可又想著神京離這裡可是不近,法空現在可是神僧,名望崇高,怎麼可能跑這裡來?
三人來到寺門前,裡面傳來法空的聲音:“進來吧。”
林飛揚答應一聲,推門而入。
兩人也跟著跨入寺內,看到了法空。
月光之下,法空一襲紫金袈裟,靜靜站在院中央,眼神平靜如水。
“住持,這個是朱霓,這個是張易山。”
“貧僧法空。”法空合什微笑。
張易山與朱霓忙合什還禮。
張易山覺得法空的神通只是用來求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