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殺人,不足為懼。
但真的站到法空跟前時,不由想到了法空先前踏於虛空法壇,將一身光衣拋到空中,化為一片光池,然後呼風喚雨的情形。
他莫名的覺得矮一截,忙在心裡給自己鼓勁,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
朱霓則好奇的看向法空。
她身為神武府弟子,當然知道法空。
在她眼中,法空便是一個神奇的人物,身負佛門神通,佛咒通神,當真是佛陀再世。
如此人物近在眼前,她也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只是機會難得,她即使覺得壓力極大,還是趁機好好的看法空,看看這位神僧到底神在哪裡。
可惜看上去法空平平無奇,相貌普通,神情沉靜,如果行走於一群和尚之中,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
林飛揚道:“住持,這個張易山的修為是強一點兒,不過強得有限。”
法空頷首:“修為雖不強,但勝在精純。”
張朝山露出笑容。
他被林飛揚打擊得不輕,原本的傲氣被磨得差不多,也反駁不得林飛揚的話。
林飛揚看向朱霓:“朱姑娘的修為確實差了一點兒,住持可有辦法?”
法空打量朱霓。
朱霓只覺自己好像衣衫被褪去了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能遮掩,說不定的難受。
法空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林飛揚給朱霓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毋躁。
片刻後,法空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張易山。
張易山帶著疑問接過來,望向法空。
法空道:“這上面加持著回春咒與清心咒,可以讓張施主你迅速恢復,可以多次施展你的秘術。”
他知道張易山能殺大宗師,是因為一門秘術,將一身的修為凝為一擊。
這樣的秘術很難得,但都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隻能施展一次。
一次之後,對方不死,自己就得乖乖等死。
照理說,不到生死關頭不會施展這樣的秘術。
可張易山有土遁之術,能從大地中汲取力量,即使賊去樓空也可以施展兩次遁術。
這兩次遁術就能逃之夭夭。
張易山精神一振。
他一直受困於自己的誅神一劍只能施展一次,每次施展過後,沒半個月別想恢復如常。
在這半個月時間中,自己就是最虛弱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自己只能殺一個大宗師,如果是多個大宗師,自己一殺之後只能走人。
當然,既然司正遣自己過來,應該就只需要對付一個大宗師,司正也應許知道自己沒辦法應對兩個大宗師。
想必還有幫忙的人。
可見到朱霓之後,儘管被朱霓所迷,卻心中擔憂,朱霓到底能不能對付大宗師?
“大師,我可以一試嗎?”
“請。”法空頷首。
“嗤!”寒光一閃,張易山忽然一劍刺向林飛揚肩膀,突兀而奇快,要出一口鬱氣。
林飛揚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張易山左後側。
張易山一看林飛揚消失,轉身便刺向自己身後,依舊快得如電光一閃。
可這一劍刺出之後發現林飛揚並不在,眼角餘光瞥到法空站到了自己身後,忙再一刺。
林飛揚又消失,出現在他左後方。
張易山再刺。
“嗤!嗤!嗤!嗤!”
一口氣刺出十劍,可林飛揚的影子都沒碰到。
張易山垂頭喪氣的拄劍而立,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這誅神一劍玄妙莫測,足以殺大宗師,最關鍵的便是毫無預兆且速度奇快。
不讓大宗師生出感應來,當生出感應的時候,劍已經臨身,閃避不及。
林飛揚撇撇嘴。
法空輕頷首:“這一劍殺大宗師,出奇不意的話倒也沒問題。”
黃泉谷弟子一身本事多在毒上,在武功修煉上便沒那麼投入,修為提升往往是透過毒功,以外物提升,純粹以境界壓人。
他們對敵之際也往往以毒術,而不是以武功,所以動手的經驗差了很多。
大宗師與大宗師的差距比大宗師與宗師的差距還大,黃泉谷的這些大宗師就是容易殺的。
當然,需要用對方法,如果用毒來殺他們,那他們就是最不容易殺的。
林飛揚想了想:“勉強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