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李柱忙問。
李鶯與周懷天也看向他。
法空微笑:“其實李少主應該也想到這個主意的。”
“少主,是什麼?”李柱忙問。
李鶯道:“把所有人都挪過來?恐怕……”
她不是沒想過,只要讓別院的人過來,便得綠衣內司庇護,他們便不敢闖進來殺人。
可是這有一個隱患。
自己的上司可是雪瓶道的高手,他自有辦法堵住這一條路,可能會直接派人將他們逐走。
很可能這也是一個陷阱。
法空凝神看向她。
深邃如古潭般的目光照在身上,李鶯強抑不適,坦然的看著法空,靜靜等候。
法空深邃的目光慢慢收斂,彷彿從極遠處回到眼前:“你的上司確實帶著人正守在外面,等你把所有人帶過來,他便會衝進來,以窩藏要犯的罪名把你的司丞之職剝掉,然後將其他人逐出司丞,從而讓他們成為雪瓶道的獵物,雪瓶道的高手會獵殺他們,一個一個殺死。”
“到底為什麼?”周天懷道:“大師,你神通廣大,可否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瘋了似的?”
法空搖頭:“暫時還沒看到他們。”
“果然有陷阱。”李鶯冷冷道。
法空道:“李少主你想如何破解?”
“……殺之。”李鶯緩緩道。
既然他不想讓自己活,那自己別無選擇,只能先殺了他,以下犯上固然是大忌,可如果逼到絕境,為了一百多個殘天道弟子,只能舍了先前的一番辛苦,權當作從沒來過神京。
法空搖頭:“此法不妥。”
李鶯道:“他們已經不給我們活路了,已經由不得我再多想,既然如此,那就都別活!”
法空笑了笑:“李少主你真甘心如此?不想全身而退,還重創他們?”
“我倒是想,可惜……”李鶯搖頭:“終究還是實力為尊,一切用以實力說話的。”
法空道:“智慧還是有用的,關鍵時候可以扭轉乾坤。”
李鶯笑笑。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出現,已經讓她心中溫暖,不想再反駁他的話。
法空道:“他們有四個大宗師,你們只有一個,是吧?”
李鶯輕輕點頭:“是。”
“他們已經重傷了一個,你們也重傷了一個?”
“對。”
“你能傷到大宗師。”
“是。”
“如果你們重傷的大宗師痊癒,再加上你,偷襲的話,能不能再重傷一個大宗師?”
“……很勉強,他們會被我傷到,是因為小瞧了我,如果全力以赴的話……”
“你應該有拼命的秘術吧?”
“當然。”
“那就施展吧。”法空道:“你施展秘術,你們的大宗師也施展秘術,能不能再重傷一個甚至兩個大宗師?”
“……可以一試。”
“他們三個如果再重傷一個,剩下兩個大宗師的話,還敢肆無忌憚的對付你們?”
“應該不敢。”李鶯若有所思:“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冒險一試,直接重傷兩個大宗師。”
她一下明白了法空的意思。
她明眸如水,凝視著法空。
她心眼神問法空,回春咒是不是能抵消秘術對身體的破壞。
她知道法空有他心通,而且,他甚至不需要施展他心通,也一樣有洞察人心之能。
法空微笑點頭。
“……好,賭一把!”李鶯輕柔而堅定的點頭:“李柱,你去請井長老去我的院子。”
“……是,不過少主,井長老應該正療傷的吧,恐怕不會過去。”李柱遲疑。
“就說是我的死命令,一定得來。”
“……是。”李柱肅然點頭。
他轉身便走。
雖然聽得稀裡糊塗,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少主為何明眸炯炯,鬥志昂揚。
但這絕對是好事,先不問緣故,先遵命行事總沒錯的。
周天懷也不太明白,看向李鶯。
李鶯道:“這一切說起來太複雜,往後再說吧,周堂主你留在這裡,萬一有事也能應付一下。”
“是,少主。”周天懷也不再多問。
李鶯看向法空:“我先回去,大師你隨後過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