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與喜悅並行,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懷中那十幾萬變得不是錢了,在這個桌子邊,錢就變成了紙,變成了數字!
林賢友忽然也興起了想進入這一行的念頭,只是,像他這樣的菜鳥,能混得出樣子嗎?或許可以向陳三眼拜師學習對古玩字畫的識別,但是,隔行如隔山,像劉叔和陳三眼那些深厚的知識和鑑別能力,自己學得會嗎?陳三眼又能答應教他嗎?
吳誠這時候卻是把身邊的包放到桌上,開啟取出兩件物品和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盒子只有十多厘米長,七八分高,那兩件物品一件是一枚小小的方孔古錢,另一件是隻有火柴盒般大的一塊墨黑色石頭。
陳三眼拿起古錢兩面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笑說:“有意思!”說完又把古錢特地給林賢友,道:“你看看!”
“我看?”林賢友接過古錢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手也顫抖起來,倒不是覺得古錢有多貴重,而是因為陳三眼叫他也看看,是不是就此他也算古玩界的一員了?
對於古錢的認知,林賢友只停留在小時候老家的女娃兒踢毽子那個層面,把銅錢用布包了再縫上雞毛管,最後插上雞毛就可以踢了,那時候他就有十來個銅錢,但後來也不知所蹤。
看了半天,手中這枚方孔古錢還不如自己小時候見過的好看,小時候玩的那古錢應該是純銅的,金燦燦的,現在手中這枚卻是黑色的,中間方孔,一面的大定通寶幾個字還是識得,另一面是個“酉”字,想得發暈也沒想到大定是什麼年代,囁囁著道:“大定是不是大清朝?”
陳三眼“撲”的一下,要是嘴裡喝了茶含了水,也就一口噴到林賢友臉上了!
許旺才和吳誠也是嘴帶不屑,這傢伙撿到袁枚手稿純粹走了狗屎運。
“給我看看。”劉叔伸了手說。
林賢友趕緊把古錢遞了給他,臉也紅了個紫,跟桌上的紫砂壺一個顏色了,古玩界也不是他想像中那麼好混。
劉叔拿到眼前反順瞧著,又對光看了側影,沉吟了一下才說:“大定通寶是金世宗完顏雍於大定年間公元1162年所造的正用貨幣,以後各代陸續鑄造過‘正隆’‘大定’‘泰和’錢幣。錢文年號用意是滅宋以後天下大定,海陵王完顏亮敗績被殺,大定通寶的命名就這樣誕生了。”
劉叔捏著這枚大定通寶放在了吳誠面前,又道:“這錢幣是雕母,在古錢幣造幣歷史上,用母錢鑄幣的工藝始於唐代,榮於宋代,有母錢就必有雕母錢,因為所有的行用錢和鑄造母錢都是用手工雕刻的祖錢,也就是雕母錢翻鑄出來的,所以雕母錢的價值遠較發行的大定通寶高,這枚大定通寶的雕母幣從形,字,以及略帶的水銀古來看,估略價格應該在一萬元左右。”
吳誠衝劉叔比了比大拇指,笑說:“老劉,佩服佩服,這錢幣是我在廣州古玩市場花了九千七買回來的,呵呵,你再看看這個。”
吳誠又把那塊黑石頭推到劉叔面前。
劉叔把黑石頭拿起來平放在手掌中,反光和背光各看了看,接著就放到桌子上,道:“這是塊原墨玉,品相中等偏上,邊有些許透明,光燈下也有稍稍綠意,墨玉上品者是全黑不透明,燈下不帶綠,這塊墨玉價格在七百五至八百五之間。”
“呵呵,老劉,不服你都不行,這塊墨玉我花了七百八。”吳誠對劉叔的眼力還真有些服,又開啟面前那小盒子,道,“老劉,你再看看我這個,這可不是來南方買的,是我從揚州帶來的,評評!”
盒子裡是一隻石雕公雞,公雞頭頂的紅冠和身上金黃色的羽毛顯得活靈活現。
劉叔有些驚訝,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細細的觀看。
林賢友當然不懂,但見吳誠摸著下巴,一臉得色,心知定然是件珍品寶物了,只不知能值多少錢,有沒有自己那冊袁枚手稿值錢?
劉叔看了看,讚道:“刀工剛柔並濟,婉轉流暢,取色天然,壽山田黃石的質地,雕刻與石的色彩搭配天工合一,雞腹上的印記‘玉璇’,壽山鼻祖傳物,無價之寶啊!”
無價之寶?都說無價之寶,最後還不是賣出了價格,只要有價錢,那怎麼能說是無價呢?林賢友以自己的理解方式想著。
吳誠笑吟吟的道:“老劉,別客氣,說說多少錢,看我買的價格有多少懸殊。”
劉叔沉吟起來,半晌方道:“這石重約八九十克,按時下田黃石的價格來說,就石的價值就在七十萬左右,再加上是壽山石雕鼻祖楊璇的作品,整體價格最少都在三百萬以上。”
劉叔說完有點審視的目光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