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咣!雖然沒產生啥破壞,但是我心裡很舒爽。再來……
我這鎬頭剛舉起來,忽然聽到有嬰兒的哭聲,就在鍋爐房裡!
我繞著屋子找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地方能藏住嬰兒的,就又掄起鎬頭鑿了一下,這回,哭聲又來了,而且不是一個,是三四個。
給我的感覺是,我鑿門的聲音把嬰兒驚醒了。有意思的是,這哭聲一響,那些王八都不見了。
我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哭聲還在繼續,而且由三四個變成了七八個,最後發展到了一群嬰兒在啼哭,那聲音,好像是從那個通風口裡傳出來的!
通道里我都看了,那聲音肯定是從朱羅唇被困住的地兒傳來的,裡面果然有情況。
我拎著鎬頭就要走過去,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我“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我一看,是朱羅唇伸出了腿。
我問她這是幹啥,她板著臉說:“別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土一邊打量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啥不讓我進去。
“我說你有點同情心好不?有娃娃在哭咱總得看一眼吧?”我說。
朱羅唇瞪著我,指了指她身邊:“坐下陪我。”
這犀利的目光讓我沒法抗拒,我就不客氣地坐在她身邊,這場景要是換成公園屋頂海邊啥的,還夠浪漫,可是這鍋爐房……
我胡亂琢磨著,突然肩膀上好像搭過來什麼東西,我一看,是朱羅唇的頭靠在了我肩上。不管咋說有點小幸福,可是她身上怎麼涼颼颼的,好像還有點糙,和在海鮮樓裡摸她手時的觸感不大一樣,好像膚質變了。
我的褲兜突然震動了一下,我嚇了一跳,一摸,是手機在動。
這貨不是沒電了麼?
我掏出來一看,螢幕亮著而且顯示“老範”發來了一條簡訊。我擦,有訊號了?我點開簡訊一看,就四個字:離她遠點。
我剛要回復,手機頓時黑屏了。再按開機鍵,徹底成磚了。
我蒙了:這真是見鬼了,手機沒電沒訊號,這簡訊怎麼發過來的?
“誰的?”朱羅唇忽然問了一句。
我支吾了一下說:“沒誰。”靠,我自己都不知道為啥撒起慌來。
“我好累,好睏……”朱羅唇揉著太陽穴。
我趕緊伸出手幫她輕捶著頭,跟她在這兒過一夜,這也算是一夜情了。
嬰兒的啼哭聲漸漸沒了,鍋爐房裡又是死一樣的靜。
“你的手好熱……”她抓著我的手不放,我問她是不是感冒了,她搖搖頭。
她給我的感覺確實很詭異,身子很虛,不像是餓的,也不像是受了什麼傷,倒像是沒電了。日,我也不知道咋想出這麼個比喻,但再讓我形容一次,我還會這麼說。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在海鮮樓裡明明是蠻好的,然後範大同過來鬧,她就腦袋疼了起來,接著去了酒店,然後就發生了這些怪事……我把整件事來回梳理著,覺得疑點還是在老範身上。
老範在窗戶外邊拿個dv在拍什麼,朱羅唇脫衣服?他應該沒那麼猥瑣,那到底在拍什麼?
還有就是那個黑巖手辦,老範一定知道朱羅唇喜歡這個,而且朱羅唇就是收到那個東西以後頭疼起來了,我擦,問題出在這兒?
最後就是那條簡訊了……我正尋思著,忽然哆嗦了幾下,可能是衣服給了朱羅唇,身上這會兒特別冷,再一看她,又是半閉著眼睛,不過腦袋已經從我肩膀上滑了下去,靠在了牆上。
太尼瑪冷了,我小聲叨咕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斷地屋裡走著維持熱量。走了半天,我走到了通風口那塊兒,我的好奇心又起來了。我向裡面一看,好像有股子綠光微微亮著,回頭看了一眼朱羅唇,她還在那兒睡著。
我輕手輕腳地鑽進了通風口,然後費勁巴力地進了那個洞口。
靠,這裡面好像有股子藥味。這藥水應該叫福爾馬林,我捂著鼻子向裡面走,一下子撞到了一張桌子,我伸手一摸,有個冷冰冰的東西被我摸到了。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見,只感覺那東西像是個玻璃罐子。
就在這時,那個罐子閃出了一陣綠光,我看清了,罐子裡裝的是胎兒,是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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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力強拆
從小就聽老人說,王八這種東西是有靈性的,特別是活得年頭長的。可誰能想到,這幫傢伙現在從這麼個地兒冒出來,還長著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