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前與西門無恨的惡戰。十年經歷,獨孤求賜整整講了一個時辰,直聽得三人唏噓不已。
獨孤求賜講完,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白兄,該你了!”
白暮非卻說:“求賜,先等等,我已經想到了你的名號!”
昔少和鄭少面面相覷,齊聲說道:“我們也想到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各自寫出,再讓求賜兄弟自己選取一個。”
白暮非說完,三人立即取了紙筆,各自跑到一角,草草數筆,便將紙條一折遞到獨孤求賜手中。獨孤求賜一一展開細讀,臉上不覺露出了笑容。
白暮非急急地問:“求賜,決定用誰的沒有?”
獨孤求賜笑了笑說:“呵呵!三位兄臺真是心有靈犀啊!”一邊說著,一邊將三章紙條全部展開,擺在大家面前。
三人一看,不覺莞爾,原來三張紙條上都是寫的:“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可名天穆公子!”
昔少笑著說:“求賜兄弟,我等三人不是心有靈犀,而是英雄所見略同。”
鄭少連聲附和。
獨孤求賜笑著說:“在下先謝過三位兄臺賜名之義,不過我們還是聽白兄講故事吧。”
“那是!”
“白兄莫要耽擱了,快說快說!”
白暮非仰頭向天,嘆了口氣說:“在下自小家境雖不富裕,卻有三分薄地。幼時父母請了先生教我識字讀書,我也爭氣,十歲便中了秀才,但是因鄉試無錢行賄考官,竟是連考五年都未曾中得舉人。卻被鄉紳欲佔我家地產而毆打死我父母,我去理論,卻被鄉紳打得半死。幸遇家師路過,將我救起。”
三人感慨了一番。
白暮非接著說:“但是恩師卻沒有幫我殺了鄉紳,只是告訴我:逍遙門向來只傳一個弟子,但是我的師兄卻因為要違背師命去圍攻狂魔天煞而被恩師逐出師門。所以恩師又收了我,傳授我逍遙劍法。”
白暮非沉思了一會,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恩師時時告戒我,凡事不應該太執著,只求瀟灑度世,逍遙生活。但是恩師自己卻是放不開,一直對將蕭問天師兄逐出門牆而追悔莫及。我跟隨師傅學藝十年,終於劍法大成,師傅卻也因終日鬱鬱寡歡而生命垂危。臨死前,師傅告訴我:我的武功已經超越了蕭問天,逍遙門自此傳給我,同時叫我回中原報家仇和尋回蕭問天重返師門。”
獨孤求賜問道:“貴門既然主張瀟灑度世,逍遙生活,為何你師傅又要讓你下山復仇呢?”
白暮非嘆了一口氣說:“師傅至死方才醒悟,告戒我:一生求逍遙卻不得真逍遙。所以要我不必為世俗為門規所困,心中如何想便要如何做。若是蕭問天自己不願返回師門便罷,若是因江湖俗事而擾不能返回師門,就要我竭盡所能助他,不要墮了逍遙門的名頭。”
“白兄您的師傅還是對名譽過於執著。”昔少嘆了一口氣說。
白暮非似是沒有聽到昔少的話,接著說:“我下山後,手刃了仇人,然後尋找蕭問天的下落,卻得到了蕭問天合門被西門無恨所殺的訊息,所以我認為西門無恨嚴重打擊了我逍遙門的聲譽,所以三年來我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換來了一個鳳棲梧桐的稱號。”
獨孤求賜搖了搖頭說:“白兄雖是逍遙門主,怕是亦難得到真逍遙的境界。”
白暮非笑著打斷獨孤求賜說:“求賜兄弟先莫討論,且聽昔少鄭少說完。”
昔少看了看鄭少,問道:“鄭兄,你先還是我先?”
鄭少笑了笑說:“我先吧!我爹鄭傲本是中原一個獨行俠客,非正非邪,只是自己看不過眼的事情便出手制止。但是我爹後來因為和日月神教的聖女也就是我娘而不為正邪兩道所容。後來我娘生我後不及一個月便被日月神教所殺,我爹帶著剛滿月的我,卻遭到黑白兩道的追殺。我爹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帶我逃到了夷洲。在我十歲那年,我爹舊傷復發,再加上心情鬱結,終於不治而亡。留下遺命:讓我學會家傳武藝後,到中原滅盡魔教以及參與圍追他的正派人士。所以我二十歲踏入中原後,但遇參與圍剿我爹孃的江湖中人,便是追上一年也必是殺之而後快。所以不久別人就送我一個絕情公子的稱號。”
昔少笑了笑,拍了拍鄭少的肩膀。
鄭少不好意思地說:“自從遇見昔少,並經昔少介紹認識了十三少和陵少後,我便不再胡亂殺人。這次聽到昔少說來助獨孤劍莊誅殺滅神教主西門無恨後,我立即要求同來主要是為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