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依撫了撫睿兒的小頭顱,然後拉起他的小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風逸行伴隨在輕依的身邊,三人浸沒在夕陽的橙色光芒中,和諧而唯美。
“師父,”“師父?”睿兒和風逸行同時和出現在輕依家門口的妙手頑人打招呼,只是風逸行有些訝異,師父為何出現在這裡。
“前輩你好,”輕依也微笑著打招呼,他是睿兒的師父,自己應該尊敬的前輩。看著妙手頑人似乎有意拜訪,就說道:“都進來說吧。”
四人坐定,玉蘭也給妙手頑人和風逸行上了茶,稍待片刻,妙手頑人終於開口了,“蕭姑娘是吧,睿兒這幾年需要在書院學習,同時也要勤加練武和學習醫藥,為了方便你照顧他,就讓他住在你這裡,但是睿兒出了每天去書院,早上要早起練功,下學了還要跟隨老夫學習其他東西,但晚上老夫會將他送回。”他一下子就將安排說清楚,他喜歡明明白白的,不喜歡扭捏糾纏。
本來他是不會讓睿兒住到輕依這裡的,但是經不起風逸行的請求加利誘,他就網開一面,再看看他那痴心徒兒,顯得對此很滿意,他對天白了一眼,這麼多年了,就知道默默付出,到現在還沒搞定那女娃,這是枉為他妙手頑人的愛徒了。
“好,一切都都聽從老前輩的安排。”儘管聽到睿兒每天有這麼多安排很心疼,但輕依也知道對孩子不能過於溺愛,要讓他自己成長,再說能和睿兒一起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
“蕭姑娘,你覺得老夫的愛徒怎樣?”妙手頑人決定幫風逸行一把,別看他平時做事雷霆果斷,惟獨在這件事上拖拖拉拉的,不成氣候。
輕依著實吃了一驚,老前輩的思維轉換如此之快,她瞥了一眼風逸行,故作坦然地說道:“逸行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幫了我很多忙。”太多的東西沒法說出口,太多的感情無以言表,只能這樣簡之又簡地回答。
“只是這樣嗎?”妙手頑人似乎不得滿意答案不罷休的樣子,緊緊追問。
輕依低下了頭,她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也開始依賴他的幫助,不知為何,看到他在身邊總是很安心,似乎所有陰霾都會被驅散,但是她怎能說錯出口,她沒有辦法回報他,只是貪心地汲取他給予的溫暖。
“師父,”風逸行示意妙手頑人不要再問下去了,他知道她現在很尷尬,很苦澀,所以寧可沒有任何答案,他也不要她難過。
妙手頑人嘆了一口氣,看了風逸行一眼,似乎在說“你好自為之”,就起身走了,迴風逸行的住所,因為睿兒住在輕依這裡,為方便他住在風逸行處。
“沒法回答就不要回答了,我不會強求什麼的,你休息吧。”風逸行也站起身,向外走去。
輕依抬起頭,看到那個落寞孤寂的背影,輕聲說道:“對不起”,那個身影一僵,他心中只覺得苦澀,想說:“小夢,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你知道嗎?”終是不忍說出口,停頓片刻,繼續向外走。
輕依心裡也是愁腸百結,自從南宮珩的背叛,她就不敢去愛,怕自己受傷。但是在享受另一個男子的溫柔呵護時,不能付出相應的感情,對他也是莫大的傷害。
總是徘徊在自己的世界中,躲在自己結成的殼裡,貪婪地感受和吸收著外界的溫暖和照顧,但是不想破殼而出,終將使那個人苦惱、失望、痛心甚至絕望。
第四十七章 深夜慌亂
輕依還是老樣子,按著平時的節奏去書院,繪聲繪色地上課,可不能誤人子弟啊。
蹴鞠比賽仍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這幾天書院裡熱鬧非凡,學子們的熱情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參賽的在場上奮力拼搏,看賽的在場邊加油助威,嬉鬧聲、振奮聲,交織在書院的上空。
文翰班的賽績十分出色,之前的幾乎都獲得了勝利,只等著和文浩班一決高下。可是一下子不見了風逸行的行蹤,輕依從早上就沒有見到他,現在文翰班的蹴鞠隊員過來問她,雲夫子哪裡去了?輕依還真是答不上來。
也許有什麼事吧,她也沒有太在意,陪著他們聯絡蹴鞠,給他們加油,但是少了一個人,輕依感覺怪怪的,興致也不是很高,有人陪著說笑和一個人看他們練習的感覺肯定會不一樣的。
可是,一連幾天都看不到風逸行的身影,她著實有些焦急了,狀似無意地問了院長他怎麼沒有來教學,院長說是他三天前託人捎來了書信,臨時有事離開了,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回來。
輕依先是擔心出了什麼大事,他必須趕去處理,畢竟這許多天來的相處,感覺他並不是只是一個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