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氣他,和他的惡劣行徑比起來,他的小兒科了,昨夜玉鉤不跟他們離開清院,究竟是猜到了這一切呢,還是單純的不想走,真不知道當時她跟著他們走,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歐陽離煙漆黑的眼瞳幽深得像一口深不可測的古井,深邃神秘,薄唇微向上揚起,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淺淺的笑意溢位來,卻是如二月冰霜一樣的寒氣。
“樓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兒個晚上所做的事難道這麼快就忘了。”
樓夜歡和燕京見他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也沒什麼可遮掩的,堅定的望著歐陽離煙:“是的,我們同情玉鉤,想帶她離開府,不過她不肯走。”
歐陽離煙不怒反笑,鳳眸眯成一條線,迷惑之極:“你們知道若是她昨兒個跟你們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樓夜歡一怔,接著他的話問:“她們會怎麼樣?”
“泡酒人樓棍,這主意怎麼樣?”殘忍血腥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竟然面不改色,笑意盎然,好像在談天說地一樣,卻讓人感覺出他的認真來,就是樓夜歡和燕京這樣的武林高手毒一顫,這男人真的是可怕之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果然是瑾王,夠狠夠毒,”樓夜歡臉色難看的點頭,一旁的燕京緩緩的輕柔的開口:“離煙,我只想和你說一句,冥冥之中,有一道魔咒罩在頭頂,人在做,天在看,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歐陽離煙聽了燕京的話,狂妄的仰天大笑,自負的開口:“老天又如何,我要逆天而行,誰又敢奈我何?”
樓夜歡和燕京氣的臉都綠了,再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兩個人同時抱拳;“告辭,瑾王爺,我們要回國了。”
“飛雲,送客,”歐陽離煙乾脆的朝外面叫了一聲,樓夜歡和燕京一甩手,沉聲開口:“不用了,”掉頭往外便走,眼看著要走出去了,歐陽離煙竟適時的叫了一聲。
“等一下。”
兩個人停住步子,不知道他又想說什麼,總之直覺上不會有好話,所以頭也不掉,等他的話,只聽到歐陽離煙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兒的波動,幽遠綿長的警告。
“你們兩個最好別摻合到瑾王府的事,否則別看本王變臉,和西魯北燕交惡。”
樓夜歡和燕京相視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飛雲緊跟著他們的身後:“兩位皇子慢走。”
“滾,”兩個男人像火雞似的怒叫,掉頭往外便走,只留下飛雲愣愣的發呆,又有他什麼事啊,只不過想送他們一程,犯不著這樣吧。
上書房內,歐陽離煙的臉色罩著冬日的一層寒冰,唇抿緊,雙手緊握,青筋突起,喘氣聲越來越重,沒想到一場賭局竟然毀了他和樓夜歡燕京的友誼,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惹出來的,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不是想他休了她嗎?他不會休的,但卻另有安排,唇角浮起陰森的笑意,一抹算計盛在眸底。
清院,夜風起,發出嗚嗚的聲響,好似有人低鳴,如哀如泣,玉鉤端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正下著毛毛的細雨,一如她的心情,也正下著漸漸的細雨,多愁哀怨,手中捧一杯薄酒,細細的品嚐,這是一種舊年的女兒紅,甘香之外辛辣無比,順喉而下,熱流翻滾,滿腔的暢快,難怪有人喜歡酒這種東西,一醉解千愁啊,玉鉤想著再啜了一口,抬頭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寢室之中的燭火被風吹得左右搖晃,透露著無比的詭異。
玉鉤奇怪的挑眉,她記得有好長時間沒看到小菊和小蠻了,這兩個丫頭睡了嗎?怎麼也不來和她打聲招呼呢,端著手中的酒盅,想出去看看兩個丫頭是什麼情況,可是隻覺得頭有些昏,身子還很熱,她這是怎麼了,以前喝一瓶酒都沒事,難道這女兒紅的勁頭太大了,用力的搖搖頭,走到桌邊,把酒盅放下,衣襟口拉鬆一些,可是這動作並沒有減少她身上的熱量,反而越來越燒灼,直逼她的頭腦,記憶有些模糊,僅有的一絲理智已經甦醒過來,有人給她下藥了,是誰?這好像是一種催情劑之類的藥,因為她的身體越來越熾熱,有一種想要舒解的慾望,她已經歷過男女之事,對這種事還是有些影像的,可是是誰給她下了藥,是那些侍妾嗎?她們怎麼會進了清院,如果不是那些女人又是誰?歐陽離煙?他想幹什麼?
玉鉤蜷縮著蹲到地上,壓抑著身上的一波一波熱流,臉上有汗珠子溢位來,一雙手拼命的掐自己的大腿,已保全住自己的清醒的理智,現在該怎麼辦?立刻用冷水澆身子,這樣也許會好一點,玉鉤一想到這裡,便起身往外衝去,拉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男性的氣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