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們只是商量一下,要不要把綿延泉的秘密說給白師兄和南明大師聽。此乃天大的事,不是要容我和幾堂堂主商議一下,再稟明先祖的在天之靈,而後再做出決定嗎?”
“白道兄莫急,竺師妹這樣做一定有難言之隱,只不知道隱流的結論如何?”南明大師打圓場。
“我說了,此泉是不傳之秘,但如今危矣,所以我們決定說出來,向禮佛寺和天門派求援。”
說出秘密以求援?
那麼就是說,他們知道這個秘密就不礙事了?!
早知道隱流研究的是這事,他們還跑個什麼勁兒?這些神仙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擺出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他們就不知道溝通不暢是最容易誤會的嗎?互通訊息才是成熟的神仙做法啊!
蟲蟲鬆了一口氣,只聽南明大師溫和地說道:“我們三大派同氣連枝,帶領整個仙道擔負起維護天下蒼生之責,說到底也算同門。何況,眾生平等,門戶之見本不可取,隱流有事,我禮佛寺不會袖手旁觀,定會鼎力相助,相信天門派也是如此。白道兄,老衲可沒說錯吧?”
白沉香點了點頭,“竺師妹放心,隱流有難,同我天門派有難是一樣的。不過,竺師妹沒向我幾名小徒言明,害他們胡思亂想,懼怕之下做出趁夜逃跑之舉,說來,也不能太責怪他們。倘若他們之前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竺師妹原諒,敢問可以把他們交由我處理嗎?”說著扭頭狠狠瞪了蟲蟲一眼。
哇,這師父,關鍵時刻真給面子!真有安全感!蟲蟲無視白沉香警告式的眼神,笑得見牙不見眼。
“人家本來也沒想追究嗎?是你們師徒誤會了。”竺竹撅了一下嘴,顯出小女兒的嬌態。
“那個亮話,大家才會互相理解。”蟲蟲藉機道:“以後有什麼事,柱子島主就可以找我師父說啊。我師父為人最好了,特別正直、特別善良、特別嫉惡如仇、特別鋤強扶弱
話說到一半,人也才走出幾步,就又給提回來了。難道是說得太明顯了嗎?
“依老衲之見,師侄們一路勞苦,不如先去休息,白道兄與老衲就聽聽竺師妹所言,可好?”南明大師插嘴道。
瞬間,蟲蟲對南明大師的好感頓減,好心情也立即大壞。
這是最關鍵的時刻,馬上就要聽到隱流的秘密了。
怎麼著?賺她身份低微,不給聽麼?為什麼秘密要在大人物中流傳,難道解決問題的時候賣命的是他們?這太不公平了。
再說,這說不定和六道大戰有關,她急需要知道。
“小乙、道乙,把你們七師妹架出瞭解蟲蟲了。
眼見別人在聽到南明大師之語後,都先施一禮,而後躬身退去,唯有她一動不動,儘管低著頭,也能讓人看到她撅著的嘴,擺明要生事,乾脆先下手為強。
這丫頭在天門派撒野就算了,只怪他管教無方,可不能在人家禮佛寺反了天,南明大師語氣固然是詢問,但人家是主,他們應該客隨主便,再說南明大人如此謹慎是對的。
沒等為難的二師兄和六師兄過來,蟲蟲憤恨的一甩手,自己大踏步走出去,不僅沒有行禮,還用傳音術對白沉香說:白沉香,我在外人面前給你留面子,你給我記住!
她走得又急又快,到門邊時摔了一跤,爬了兩下才站起身,回身時還加送了白沉香一對白眼飛刀。
白沉香氣得差點跳起來,此時又不好發作,只有力貫雙腿,使出千斤墜才能保持不動
這劣徒!不讓她聽秘密就不開心了,前一刻還笑眯眯的誇他,這會兒居然又直呼他的名子,變臉這麼快,真是無法無天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還給她記著?!記著什麼?難道她要弒師嗎?
一邊的南明大師和竺竹看到他師徒這番暗戰,心中頗感怪異。
白沉香行為端方嚴肅,連同道中的各大掌門都怕上幾分,沒想到居然這樣縱容一個小徒。
話說在仙道之中,人人尊師重道,敢這麼瞪師傅的,螞蟻賢侄卻是第一個。
“白道兄,竺師妹,還請坐下講話。”眼見天門派的掌門再這麼千斤墜下去勢必要受內傷,南明大師連忙命人奉上香茶,之後請白沉香和竺繡坐在禪房中的三個蒲團上議事。
“竺師妹,有事請明言。”白沉香努力平順了一下呼吸,問。
竺竹嘆了口氣,雖然和幾位堂主達成了共識,又得到了全島弟子的全體同意,但把這樁幾千來的秘密要說出口還是非常困難。
她不知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