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噹噹’
黑風嶺上,刀光斧影,無數刺耳的高亢交擊聲,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密集。
三個人影,身形全都快捷無比,兩把刀和一把大斧,閃爍不定,交錯在一起,交戰無比激烈。
戰團中心,勁風撲面,塵土飛揚,桌椅倒了一地,酒菜紛飛,一片狼藉。
原本在庭院中斥候‘黑山大王’和一干頭目的嘍囉們,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無人敢上前。
黑風和邢社不說,就是竇午,那也是有近七百斤大力,刀勢威猛,每一刀都勢若雷霆。
那些和正常人差不多,只有百斤力量的山匪嘍囉,如何敢近身?
邢社全力施展‘三十六天罡斧’,和竇午聯手鬥黑風,但黑風著實兇猛,每一刀都如泰山壓頂,威不可擋,讓他們招架不易。
多年殺戮,黑風練就了一手精湛的刀法,但若僅僅是武藝招式,其實不強,至少比不上邢社的斧法。
限於出身,祖上並沒有武技傳承,他的刀法,脫胎於武館,雖然這些年透過大肆殺戮戰鬥,磨鍊的頗為兇厲,但到底時間尚短,算不得高明。
黑風不是什麼習武天才,所悟刀法,在民間武者當中,算得上高明,但和‘天罡三十六斧’這樣的神妙斧法比起來,自然是遠遠不如。
但黑風練成三級氣血,氣血凝練,更是換血洗髓,脫胎換骨的高手。
激發氣血後,一千五百斤力量驅使下,每一刀都重若泰山,不管是邢社還是竇午,都無法力敵。
因此,聯手下,兩人依然不敵,三十回合後,便被黑風牢牢壓制住,漸漸陷入只能防禦無法進攻的局面。
“這麼下去不行,遲早要喪命於此!”
激戰中,邢社念頭急轉,不斷思考解局之策。
靠竇午肯定不行,他還不如邢社呢,若不是邢社加入戰團,一早就被黑風殺了。
輾轉中,側身躲開黑風迅雷一刀,邢社的目光,捕捉到不遠處牆上,掛著一把弓和一個裝滿箭的箭壺,心中猛然一動。
那把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難得的上好寶雕弓,至少也是一石強弓。
箭壺中的羽箭,密密麻麻,看情況裝滿了,該有二百枝上下。
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區區山匪所在,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弓箭。
“呔!”
手中大斧猛舉,一斧避開撲來的黑風,邢社向外跑去,脫離了戰圈。
“竇兄堅持住!”
緊急跑路當中,邢社大聲喊道。
“想跑?”
黑風冷笑一聲,說道:
“跑得了麼?待吾殺了竇午,再來找你,天賦異稟、天生神異之人的血肉,今日非吃不可!”
話畢,不理會跑出去的邢社,手中刀速度加快,照著竇午全身上下狂劈過去。
竇午身上有傷,激戰三十回合後,體力匱乏,在他看來,最多回合即可解決。
解決了竇午,以他三級氣血練就的體魄腳力,追上邢社也不在話下。
是以,他並不擔心邢社跑掉。
“呂兄速走,我來斷後!”
竇午大聲吼道,不顧眼前刀光撲面,徑直向黑風當頭劈去,赫然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這種打法果然奏效,黑風無視他人性命,但對自己的命卻看重的很,是以頻頻閃避招架,短時間倒也奈何不了竇午。
“人家拿你當替死鬼,還拼什麼命?”
幾刀將竇午震退,藉著空擋,黑風冷聲說道。
拋下隊友逃命之舉,他見的多了,毫不奇怪,但竇午這般,被隊友拋棄還拼命斷後的傢伙,卻是少見。
“急公好義?呸,也就你這傻瓜,才會這麼被人利用了!”
黑風不屑的罵道。
邢社跑路之舉,在他看來,毫無疑問是臨陣逃跑,丟下隊友逃命。
說話間,一刀劈向竇午手中刀。
‘當’的一聲,竇午的刀脫手而去。
兩人臂力相差二倍還要多,武藝卻相當,單挑的情況下,竇午如何是他對手?
拼命也沒用!
“死去吧!”
黑風手舉利刀,當空而下。
‘刷’
雪亮的刀光,直指竇午。
沒了手中刀,面對黑風,竇午只能死路一條,
‘咻’
就在此時,黑風耳中傳來一道急促的空氣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