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了。在李斯琳下一次吃麵的時候,藺雨舟又醞釀開口:“李...”
“叫學姐。”李斯琳吞了口泡麵,抬起眼看他,他太拘謹了,跟她離開前沒兩樣:“我跟你說個事兒啊,3月1號前你得換個地方租房子了。”
“為什麼?你不出租了嗎?”
“我男朋友3月15號來北京,跟我一起住。我個人覺得不太方便再租給你了。”泡麵有點燙,李斯琳又呼了一口,眼落在藺雨舟的睡褲上:“還有件事我說了你別尷尬…”她頓了一下,友好地笑了:“你睡褲前門開了。”
藺雨舟低下頭去,看到那個紐扣不知什麼時候開了,臉紅成絳紫色,轉身回了臥室。係扣子的時候手有點抖,臉上的紅很久才褪去。等他出來的時候,李斯琳已經進了衛生間沖澡。裡面的水聲嘩啦啦地響,磨砂玻璃上慢慢爬上了霧氣,藺雨舟在那站了一會兒,覺得今天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終於還是回到房間。
李斯琳出來的時候有點氣餒,她的髒辮兒真的太煩了,洗澡的時候像洗一條又一條小蟲子,那辮子根勒得又緊,頭皮一碰就疼。盤腿坐在茶几前,對著妝鏡拆辮子。但那髒辮兒又不像普通的辮子,她折騰半天,愣是一根沒拆掉,於是生氣地把梳子拍在茶几上。
藺雨舟聽到聲音出來,看到她在跟髒辮兒較勁,就上前說:“我幫你吧。”
“你會?”
“我覺得這應該比做研究簡單點。”
李斯琳就點點頭,也對,就扭過頭去,預設請他幫忙。藺雨舟哪裡會拆這奇怪的辮子,研究了一下走向才開始動手,儘管動作輕,但李斯琳脆弱的頭皮仍舊感覺到疼,嘶了一聲。
“我高估自己了。這比做研究難。”藺雨舟說,動作再輕一點,終於是找到了門路。這頭辮子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拆完,期間藺雨舟的手輕而緩,每解開一根,都幫她溫柔地揉一揉髮根,像個理髮小哥。李斯琳一動不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