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一拔,可是東洋人卻也未可輕視。
柴木三太郎顯然也知道,如果失去了這批珠寶之後,下場是不得了的,所以他現在是真急了。
就在瓦上霜柳焦身形拔起之時,東洋人施出了他們日本劍道的一式絕招。
這一式絕招叫“燕上飛”,只見他用足尖一踢刀尖,這口武士刀霍地向上一跳,刀刃由下霍地向上一翻,陡然成了向上。柴木三太郎就勢又是一聲大吼:“哇西!”
武土刀由下而上,長虹似地劃了出去。
這一式,倒是大大地出乎柳焦意料之外,他在空中不禁吃了一驚。
當下再也不敢怠慢,紫金旗捲起了一片烏雲,直向柴木三太郎的刀尖上纏去。
只聽“嗆”的一聲,緊跟著東洋人只覺得刀身一陣急顫。匆忙顧視之下,方知道自己這一口刀,敢情竟為對方的紫金旗纏了一個緊。
柴木三太郎情急之下,又是“哇西!”一聲大吼,他用力地向外奪刀。奈何瓦上霜柳焦,這時也在情急的頭上。
因為看見那個偽裝車伕的人,正彎腰要提雪地裡的兩口箱子。
柳焦怎能不急呢?
這時他一提丹田之氣,力貫右腕,霍地向上一挑,大叫了一聲:“撒手。”
只聽“嗆”的一聲,柴木三太郎那口隨身不離、愛同性命的武士刀,已脫手而出,閃著一道銀光,直向當空飛出去。
東洋人拔刀的功夫是相當快的。
柴木三太郎在長刀出手之後,已嚇了個魂飛魄散,可是在這種要命的關頭,他不能不救自己。
長刀一出手,他的短刀可就跟著出了鞘。
就見他猛然撲了過來,大吼了一聲:“殺!”
那口短刀,猛地朝著瓦上霜柳焦當胸插了下去。
然而,瓦上霜柳焦怎會又讓他貼近身邊。
就聽他冷笑了一聲,紫金旗再次向外一揮,“叮噹”一聲脆響。
柴木三太郎就覺得眼前一花,他還沒看清楚,手上那口短刀又不見了。
這才知道果然厲害,嚇得他面無人色。
他猛然往後一個旋身,撒腿就跑。
在他纏在頭上的那方頭巾之內,藏有一十二枚飛鏢,這是他的暗器。
這種飛鏢的樣式,和我們中國所謂的“鏢”大有出入。
我們所謂的鏢,無論瓦面透風鏢、梭子鏢,或三稜鏢,都是長錐尖形的東西,後面拖有鏢衣。
可是柴木這種鏢的樣子,卻是星的形狀,每一枚鏢上,都有幾個挺出的刃子。
他們發鏢的手法也是不同的。
柴木三太郎身形迴轉之際,右手摸頭,已用中、食二指,夾在了一枚鏢的刃角之上。
這時柳焦已冷笑著飛身上來。
柴木三太郎一聲斷喝,雖不同我國江湖上發鏢的規矩“著”或“打”,可是這也算是他們日本武士光明正大的一面。
因為武林中人不齒的是那些出暗器而沒有聲音的人,因為那令人防不勝防。
東洋人這一聲斷喝之後,緊跟著閃出一點星芒,直向柳焦面門上打來。
可是柳焦出身綠林,對於接發暗器,是最拿手不過的,他們兄弟二人,光只是練習暗器聽風一項,已不下十年之久。
所以柴木的暗器來了,他連眼皮也不撩一下,就能知道所奔來的位置。
只見他鐵旗一揮,“叮”一聲,已捲入旗內。
柴木大驚,身形一矮,接著連發三鏢,可是奈何對方接暗器手法高明。
只聽得“錚錚”又是兩聲,二鏢遂又被捲入旗內。
柴木這才知道厲害,他大吼了一聲,一手拈著頭巾,正想以他的一手最拿手功夫,把所有飛鏢,全數借著一抖之勢,打了出去。
可是他晚了一步。
那矮小的柳焦,就像是一陣風似地撲了上去,只見他鐵旗一揮,勁風撲面而至。
柴木三太郎正想此命休矣,遂覺得喉嚨下一寸二分處,倏地一陣奇酸,不容他喊出一點聲音來,便“撲通”一聲,翻身栽倒在地上。
瓦上霜柳焦以點穴手法,點倒了這名來自東洋的武士之後,他的身形絕不少緩須臾。
原因是那名叫金老七的捕頭,已把兩口箱子搬上了馬車。
此刻他已揚鞭待發。
若容得他逃開了,川西雙白這連日的苦心,可就算是白白地浪費了。
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狂笑:“小輩,你還想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