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見他那矮小的身材,在雪地上一連三個起落,施出“海燕掠波”的輕功絕技,如同燕子似地撲上了那輛馬車。
要命金老七這時已策動了馬車,二馬展動鐵蹄,如飛似箭地向前賓士著。
可是柳焦身子竟如飛地撲上來,金老七一咬牙,猛地自車座上回轉身來。柳焦大喝了一聲:“下去!”
只聽見“嗡”的一聲。
金老七要是膽敢不撒手丟刀,他這隻右掌五指,非得當時就折斷不可。
他口中“噢”了一聲,這口金刀是再也拿不住了,隨著柳焦的掌式,這口刀“嗆”
地破空而出,“噗”的一聲,深深地插在雪地裡。
這時候金老七是嚇得魂飛九天,他身子在車座上一滾,遂自躍起。雖然兵刃出手,他竟不服輸。
這時他雙拳以“黑虎伸腰”的招式,猛地直搗而出,直向柳焦前胸擊去。
柳焦身形向側一偏,狂笑了一聲,只見他旗交左手,右手斜著向外一分一展!
隨著金老七發出一聲大叫,整個身子就騰空飛了出去,“噗哧”一聲就摔在雪地上了。
他和那位東洋朋友一樣,也被柳焦給點中了穴道,只是,比柴木三太郎要嚴重得多。
瓦上霜柳焦一向是心黑手辣,從未對敵人手下留過情,今日之舉,顯然有因。
這時候,馬車就像亡命似地,直向前途狂奔著,瓦上霜柳焦,用力地帶住了韁繩,兩匹馬總算馴服在他的大力之下。
他在車座上回頭,想去助他拜兄一臂之力,可是不勞費心,草上露葉青,在這頗長的時間之內,已經把他的對手項一公制服在掌下。
現在那位大內高手,就和他的兩位夥伴一樣,靜靜地躺在雪地裡一動也不動了。
他也是被葉青點中了穴道,現在是神智昏迷,不省人事。
草上露葉青如同一隻巨鷹似地落在了車座之上。
“辦得好,兄弟。”他說。
“嘿!”柳焦一笑,縮了一下脖子問,“那個鷹爪子呢?”
葉青笑了笑說:“躺下了!”
“死了?”柳焦緊張地問。
“你放心。”葉青道,“我們不能殺他,我只是點了他的穴道。”
葉青嘻嘻一笑,道:“快!老大,快坐好,我們趕下去看看。”
草上露葉青身形一飄,已坐在柳焦的身旁,他二人都不禁仰天狂笑了起來!
兩頭白色的小毛驢不待主人的吩咐,這時都偎了上來,一左一右隨著馬車向前狂馳著,嘩嘩的串鈴聲,在這大雪天裡,聽來尤其悅耳。
似如此行到了一個山窪子裡,馬車停了下來,他們在這裡棄車取寶,然後洋洋得意地直向台州府行去。
可憐那三個人,躺在大雪地裡,他們的生命又能算什麼呢?在失去了這些寶物之後,他們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大雪又繼續下起來了,一片片的雪花,像棉絮似地,輕輕地落下來,落在這三個人的身上。
如果再沒有人來解救他們,看樣子只消一會兒工夫,就會看不見他們了。
幸好一匹快馬,如同驚雷駭電似地,直向這邊飛馳而來。
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馬,馬上是一個英姿朗爽的青年,一襲青衣被風吹得獵獵起舞。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來遲了,所以策馬如飛。
剎那間,他已經到了近前,他為眼前的情形驚得呆愣住了!
青年長長吁了一口氣,一咬牙道:“糟,我太大意了,這一定是方才那兩個怪人做的。”想到此,他手一按鞍,整個身子“嗖”地一聲飄到了雪地上。
三個人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般。
青年走過去,先在第一個人身子旁蹲了下去,他用手試了試那人口鼻,發覺還有一口氣,這才放心。
這人正是來自大內的項一公,他為草上露葉青,點了背後的“志堂穴”。
因為這穴道,是一個大穴,天氣又冷,項一公已奄奄一息。
如果再有兩個時辰不把他救回來,項一公這條命,可就要完了。
可是這個英俊的青年萬斯同,他既然來了,一切也就完全改觀了。
他把這老人扶起來,試了試他的關節,已知他是為人點了重穴。
當下皺了皺眉,真力提貫右掌,試著在對方心脈上運力一逼,這老人發出了一串劇咳之聲,嗆出了一口痰,方慢慢地醒轉過來。
萬斯同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