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昆咳了一聲,吐了口氣道:“徒兒,我們不可莽撞,拿蛇拿頭,我們只要找葛鷹說話。”
南宮敬冷冷一笑道:“你老人家放心,我不會同他們小輩一般見識。”
他說完話,就直接走到這所巨大的建築物的大門之前,幾個小道人,都換上了新的道裝,正袖著手,嘻嘻哈哈地笑著說話。
其中之一,忽然看見了這兩個老人,就跑過來,瞪著眼說:“喂!老頭兒!幹什麼的?誰叫你們來的?”
南宮敬嘻嘻一笑道:“我師徒兩人是來給葛老拜年的。哈!帶我們進去吧!”
這小道怔了一下,就用眼去看柴昆,卻見那個老頭兒正袖著手對自己笑道:“恭喜!
恭喜!”
小道人見二老儀表不凡,神采不俗,又逢年下,就有了幾分相信。
當下忙拱手道:“小道不敢當,恭喜兩位老人家,既來拜年,想必是真人的老友,請賞個名帖,小道也好歸報。”
南宮敬呵呵笑道:“我二人出外向來不帶名帖,你先領我二人進去,見了葛鷹就知。”
這名小道不禁一怔,正要問話,就見那個更老的老頭兒呵呵笑著走了過來。
他說:“你見了葛鷹就說,我兩人是天南來的朋友,他就知道了。”
小道聞言不由嚇得“噢”了一聲,一連後退了兩步,大聲道:“你們是天南派的門下麼?”
南宮敬說:“不錯,小兄弟,你也有耳聞麼?”
他說著自己走到了這名道人面前,這小道忽地一舉右手,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卻為南宮敬的一隻大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這位天南派的掌門人,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嘻嘻一笑,說道:“快去吧!小哥。”
小道人為他一隻手搭在肩上,一時變得臉色通紅,他那隻本來要舉起的手,竟是再也舉不起來了,齜牙咧嘴,怪像得很。
“唔……”他說道,“你的手,放下來……”
南宮敬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他說:“你要是不去通報,我們就自己進去了。”
這名小道一聽,嚇得直翻白眼,當初花蕾直闖上丸天宮的那件事,他是親眼看見的;而且身上還受了一點傷,這時候南宮敬要自己闖將進去,可把他給嚇壞了。
當下忙道:“好!好!你們二位勞駕等一下吧,我這就往裡面報去。”
南宮敬含笑放下手來,退後一步,道:“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小道漲紅了臉,望道二人道:“二位等一會兒,唉,真是的,你們什麼時候來不成?”
這時另外幾個道人一併走過來,其中之一大聲問:“是找誰的?”
小道人大聲道:“你們別惹事了,我這就報告去,他們是天南派的人。”
說著他就回過身飛快地跑了,那幾個走過來的道人,聽了他這句話,不禁嚇得全都站住了。
他們臉上現出極為害怕的顏色,一起打量著這兩個老人,原因是當年的紫蝶仙花蕾,實在是把他們的膽都嚇破了。
雖然後來花蕾依然是死在了葛鷹的手下,可是算一算人數,花蕾打傷了好幾十個,事後他們知道,那個女人是天南派的人。他們心裡就對天南派存下了戒心,這時乍然一聽,來人是天南派的人,自然嚇得不輕。其中一人,立刻臉上變色道:“既然二位是天南派的朋友,我們就快請真人去。”
又一個說:“我們可別惹他們。”
幾個道人又湊在一塊小聲地說話,不時用眼偷看二人,可是他們這次都乖了,誰也不敢貿然動手,自取殺身之禍了。
三盒老人柴昆,目視著佈置得煥然一新的上丸天宮,嘻嘻一笑,對著這幾個道人打趣道:“怎麼,你們三清教下的弟子,還過年麼?”
其實他明知道,這上丸天宮子弟,雖然明面上說,都是道人,事實上他們的日常生活,一切行為,都與常人無異,奢侈浮華,追崇時尚,較一般人更有過之。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打趣而已。
幾個道人都怒目盯著他,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恐一言之差,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他們心裡也都想到,可能又將要面臨一場兇劫。
這時那先前跑回去報告的道人,又飛快地跑回來,他到了二老面前,深深一揖道:
“真人傳活,二位請入內相見,門外不是待客之處。”
柴昆呵呵一笑,大聲說:“好!頭前帶路。”
他內心暗暗憤恨這葛鷹好大的架子,自己師徒二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