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中,絕非無名之輩,差一點兒的人物,都不敢以平輩自居。這葛鷹一個化外野老,入了中原之後,竟敢對自己如此託大,未免太猖狂了。
南宮敬以一派掌門人身份,遭到對方如此輕待,面上自然也大感難堪。
他冷哼了一聲道:“你家主人,就是這麼傳話的麼?”
那道人直著眼道:“正是。”
南宮敬忽然哈哈一笑,他一隻肥大的袖子,忽然往上一揚,大聲道:“葛老兒未免太失禮了。”
幾個道人正自憤怒,就聽見身後“嘩啦”一聲大響,嚇得各人忙自回身,卻見身後一排屋脊之上,雪花飛揚,瓦礫四濺。
少說有十數塊花邊大瓦,竟隨著南宮敬這衣袖一揮之勢,全數飛上了半空。
它們飛出約有三四丈以外,才相繼墜地,又聽見“嘩啦!叭啦”的一陣亂響,摔得滿地狼藉。
這一手功夫名喚“流雲飛袖”,若沒有三十年的純功,是萬萬達不到如此成就的。
這群道人之中,竟沒有一人能夠叫出這種功夫的名字來,可是他們卻為這一手功夫嚇得呆住了。
柴昆見南宮敬表演這麼一手,心中亦感洩了憤怒,當下哈哈笑道:“我們進去吧!”
南宮敬面帶怒色,遂和柴昆大步直向宮內行去,那幾個道人都跟隨在後。
這時候宮內“當!當”又響起了噪耳的雲板之聲,二人如同行入無人之境一般地向前行了約十餘丈遠近,卻見廳門啟處,步出了一大群人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身披彩羽的俊美年輕人,他身後還跟著大群的道裝子弟。
南宮敬見這人一出來,不禁大吃一驚,他當時就怔住了。
柴昆奇怪地道:“怎麼啦?”
南宮敬回頭道:“師父您看看,來的可是小師弟?他怎會來到了這裡?”
柴昆聞言向來人望了一眼,頓時也怔住了,他皺著眉道:“奇怪,他怎會在這裡?”
南宮敬冷冷一笑道:“我們果然沒有猜錯,小師弟定是為他們設陷所擒……這可怎麼是好!”
三盒老人聞言,也不禁面現怒容,二人本來前行的,此刻見來人極似萬斯同,所以就站住腳,不再向前面走了,想看看有什麼事。
他們眼見著那身披彩羽披風的青年,大步向自己這邊行來,他臉上微微帶著怒容,直到他走近了,二老仍然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不像萬斯同的地方。
南宮敬忍不住喚道:“小師弟,原來你在這裡。”
那為首青年,聞言駐足,面現驚奇地向這邊看了一會兒,道:“誰是足下的師弟?”
南宮敬又上前了一步,皺著眉說道:“你不是我萬斯同師弟麼?你不認識我們?”
羽衣青年冷冷一笑,心中已自了然,當下哼了一聲說道:“我姓葛,名金郎,此間主人乃是家父,你要找的人不在此地,我們不認識。”
魚鱗劍南宮敬不禁臉色大變,他回頭看了師父一眼,二人心中均奇怪,想不到天下竟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三盒老人柴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