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距離,雙手緊緊握拳,一股微風輕輕的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逐漸向海南軍一方傳來,士兵倒還好些,或多或少的都上過戰場,也見過血,但那兩位記者可就不同了,第一次入川採訪災情就已經就激動,心裡夠忐忑的了,這次又遇見了戰鬥,而且還是數萬騎兵攻打幾百人的戰鬥,原本就已經激動加緊張的兩名記者,再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時間更是受不了這裡的環境,直接雙手扶住膝蓋,彎下腰便大吐特吐起來。
“火龍開槍。”吳興緊咬牙關,嘴裡狠狠的說道著。
火龍一式火力雖猛,但對方騎兵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一千米的距離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衝過來,再加上射擊角度的問題使這些機槍手們肯定不會在第一時間內就適應這種戰鬥,少說也得有個幾十發子彈的適應時間,不然等敵人衝過來之後再開槍可就什麼都晚了。
‘通通通’火龍一式在沉默了這麼久之後終於再次發出了那特有的沉悶聲,裝備了三腳角支架的火龍一式最大射程已經高達一千八百米,只不過為了準度以及減小彈藥消耗吳興才將敵人放進一千米處距離,即使是這樣他的射程已經比配備了兩腳支架的火龍一式射程要遠一些。
一發發的機槍子彈被推出槍膛,在空氣中揮舞著自己的威猛,直至鑽入敵人的身體或者直到碰到硬物而改變自己的彈道,火龍一式的加入戰鬥代表著真正意義上的大屠殺來了,四十挺火龍一式的殺傷力要遠比四十門迫擊炮殺傷力高上太多。
只是一個照面,火龍一式剛剛打完一條彈鏈之後,那原本衝在最前方的幾排騎兵便已經躺在了地上,後方兵士見狀,當下再也不敢向前衝了,幾名經歷了幾次差點被炮彈擊中計程車兵此時已經心生退意,而那幾名貝勒、貝子爺們也不見了蹤影,這些人更是在迫擊炮的進攻距離還在三千米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撤離了戰場,原本就已經跑在最後面的八個人,此時就算是跑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雖說跟隨他們而去,但無一不是又被他們的親兵給趕了回來
幾名衝鋒速度較快,並且運氣也不錯的騎兵有幸衝到了卡車面前,而且也利用自己那高超的騎術和自己身體不平穩的優勢躲過了幾發向自己射來的子彈。其實在幾百米距離的時候他們便可以拿起自己的長槍來進行還擊,只是他們的意識還停留在大刀砍殺的階段,只是一味的想著衝到敵人陣地中去,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自己的戰刀。
幾名騎兵控制著戰馬彈跳了起來,想要直接跨上車頭,然後再對後面計程車兵進行砍殺,不料這幾人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其中一名更是因為緊張而跳起過早,導致戰馬落地之後正好來到卡車面前,再加上戰馬的慣性直接一頭撞上了卡車,而這名士兵也更是飛向卡車後方,並且將一名正在轉身運送彈藥計程車兵砸倒在地,成為了唯一一名突入海南軍陣地的八旗士兵,也成為了唯一一個有戰果計程車兵。
而另外一名也不太走運,雖然跳起時間控制的不錯,戰馬前蹄也順利的落上了卡車頭部,但這匹戰馬卻被火龍一式直接撕碎,狠狠的向後躺去,更是直接將那名騎兵砸在身下吐血身亡。
此時的衝鋒速度已經降慢了許多,一名騎兵無意間回頭看了下後面,只見後面的地上已經躺下了不少士兵,其中有不少人還抱著傷口躺在地上哀嚎,但更多的人則是已經死去,如此混亂的戰場,毫無戰法的戰鬥,士兵一旦下馬就意味著死亡,不是被地方的炮火擊中就是被敵人的子彈射中,最悲慘的莫過於被自己人的戰馬踩死。
“貝勒爺跑了,快跑啊。”一名膽子已經被嚇破了計程車兵慌亂中呼亂喊了聲,原本是想為自己的撤退找個理由,但卻沒想到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他們卻不是在看這名喊話計程車兵,而是在看貝勒爺們到底在哪?
還是那句話,戰場上一個人能捲走十個,而十個人就能捲走一百個,一百個就能捲走更多的人,潰敗只是從一個人開始,那就是最先喊出來,並且做出行動的人。在未曾發現幾名貝勒爺、貝子爺和諸王的身影之後,他們終於相信了這句話,原來這些人早就已經趁人不注意而逃跑了,只留下這群只顧著衝鋒的傻蛋們,自己拼死拼活,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功勞是人家的,傷亡和痛苦則是自己的。
“快跑。”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加入了潰敗的隊伍當中,兩百年前那驍勇善戰的八旗子弟兵的形象此時已經徹底的被這些人所打破,長期的安逸只能換來人們的滿足感,沒有了戰爭的威脅他們慢慢的變的只知享樂人間。
騎兵調頭的速度自然是沒有步兵快,在馬匹調頭的同時吳興也發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