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婚姻向來是由父母包辦。寧千里能休書一封,便退了和沈九歌的婚事,實在是荒誕中透著幸運及詭異。而這去操辦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終究沒有逃脫被封建大家長設計。
沈百萬明知道寧千尋中意的是沈八仙,所以,和寧不群私下合計時,依然用了和寧不三商定時的掉包之計。當寧知府回頭與寧千尋說到婚事事時,會告之他要娶的新娘是沈家八仙。而新婚那日上轎的卻是他所嫌棄的沈家惟一嫡女肥胖的沈九歌。
沈百萬早用銀錢堵住寧不三的嘴,他當然是不管此事的。而寧不三的夫人王氏儘管蠻不講理。但有知府大伯在上,她自是不敢獨斷專行,耍蠻。
所以,寧知府與沈百萬這兩個大家長一見面後,一拍即合。當即定下,十五日後的六月初八是黃道吉日,便是沈九歌與寧千尋的大婚之期。
沈百萬在與寧知府會面時直拍胸脯,揚言自己的九女兒早已是非寧千尋不嫁。可是寧知府剛走。掉頭他就坐在椅上長吁短嘆。他倒是希望這兩個冤家明日就成親的,可是,他最清楚,自己的的女兒沈九歌有多難纏,難搞定啊!可是,醜媳婦終需見公婆。不管怎麼樣,自己早早晚晚都要向沈九歌交代這事的,不是嗎?
於是,在當天的午後,當沈九歌鬥志昂揚地在湖州城最美的楊柳湖畔替原版沈九歌討還公道的時候,沈百萬在她的暢心閣裡用他的大腳板來來回回畫了五六百個圈。
終於把女兒盼回來了,沈九歌行過禮叫過一聲爹爹後,便脫去男裝,換上本來裝束。抻了個懶腰後,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勞累過度。誰知她剛要想個名目把老爹打發走,然後好上床睡個昏天黑地。
卻不想沈百萬已正襟坐在了暢心閣的會客廳裡,神情嚴肅地道:“九歌,你且莫再與爹爹耍滑頭。今日我要與你好生說說。你與寧二公子的婚事。”
沈百萬的話還沒說完,沈九歌肥胖的身子立馬從躺椅裡蹦起了老高,兩隻肥肥的手兒叉著肥腰,兩隻欲要噴火的大眼直直瞪著沈百萬,聲音比以往高了八度:“什麼?爹爹,當初我答應嫁那隻花公只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你答應我的,只要我不惹事生非,與他成親前可以令我任意在外面走動的麼,怎麼還不到半月就變了掛,你說話怎麼不算數?女兒不依啊,女兒不依!”
沈百萬一見九歌這氣場,心氣首先就降下了幾分。可是,他更怕小九歌日後再惹出什麼亂子,聲名狼藉了,可怎麼嫁得出去。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將來好。所以,絕不能退縮!絕不!
打定這個主意,沈百萬便紅著鼻頭,笑眯眯地望著九歌,連哄帶勸地道:“九歌,我的好女兒,自從你被那寧大公子休了後,你所做過的荒唐事還少嗎?哪一件不是爹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給你搪塞過去。可這幾日的事啊,為父卻不能不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卻偏偏歐陽豔玲那女匪為伍,我若是不早些把你嫁出去,可怎麼放心得下。”
說這話時,沈百萬的面部表情很糾結,他真的是很苦惱呢。
沈九歌翻了翻白眼:“爹爹,你不要偏聽偏信好不好。也莫要聽風就是雨。你哪隻眼睛見著我與歐陽豔玲同流合汙了。我都做了什麼荒堂事了?你給我一一列舉出來——”
說罷,步步緊逼沈百萬。
沈百萬見這女兒越來越蠻不講理了,自己的越來越說不過了。竟然咄咄逼人地來質問自己。不由得又開始喘息起來。穿過來的沈九歌是不知道啊,她那可愛的老爹有器質性哮喘。當然就是一著急就上不來氣嘍!
她仍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數落,“若是這樣,我還不嫁了呢。誰愛嫁那隻花公雞誰嫁去——”沈九歌的話還沒說完,沈百萬那肥胖的身軀已軟軟地倒了下去。
暈菜!平素瞧這這老爹的身體挺硬朗的,原來這麼不經敲打呀!
沈九歌忙命綠芍紅藥將沈老爹抬到床上去。可是那白白胖胖的沈老頭只比沈九歌重,不會比她輕,怎麼說也得有一百七八十斤。綠芍和紅藥忙乎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可是怎麼都抬不起老人家的。
沈九歌不覺心頭一陣忙亂。蹲下身伸出手去。正打算親自扶沈百萬起來。見那沈百萬雖然閉著雙眼。眼卻在不停地眨動,而且呼吸也十分急促。
哇,原來老爹在同自己的裝呢!沈九歌怨嗔地瞪著假裝暈倒的沈百萬一眼。回身沒好氣地對著蓮兒道:“小蓮,快去告訴府中的各位姨娘小姐,不得了了。爹爹被我這個不急氣的女兒昏迷不醒。快叫她們來救救爹爹呀。”
說罷,對著蓮兒使個眼色。蓮兒弄出些響動。假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