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放過她?
甄艾努力輕鬆一笑:“我和朋友聯絡過,這些天先住在她那裡。”
陸成見她神情平靜,不疑有他:“那我送您……”
甄艾微笑搖頭:“不用,很近,我打車過去就可以。”
陸成看著她走遠,方才上車,他思量許久,到底還是撥通了陸錦川的電話。
“什麼事?”
陸錦川的聲音有些疲憊傳來,這些天事情太多,他幾乎沒有在夜裡一點前睡過覺。
“少爺,我剛剛……遇見少夫人了。”陸成的聲音透過聽筒,有些沉沉的傳來,陸錦川盯著筆電螢幕的視線有短暫的凝滯,但不過片刻,他微微垂了眼簾,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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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忽然淡然到極致的一句,要他雙腿釘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夜風彷彿都繞著他們兩人而過,空氣又靜又粘膩,彷彿快要使人窒息。
“是,我承認,我承認之前,我是想要好好的和你走下去,可是……洽”
她自嘲一笑,那一張精緻白皙的容顏上,是清高冷傲的孤絕:“你母親那麼討厭我,一句一句的羞辱我,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忍。鈐”
他想要開口,甄艾卻抬手製止他,復又聲音清清繼續說道:“還有……甄慕遠到底是我的父親,他生養了我,你又何必那樣絕情?”
“陸家有的是錢,拉拔甄家一把又怎樣?還是在你的眼裡,我,甄家,也根本不如你的那些銅臭重要?”
她望著他,眉峰清冽,眼神裡滿是淡淡嘲諷。
又回到從前,回到最初見到她時的那個樣子,冷淡的,略帶著不屑的眼神。
彼時是吸引他追尋的新奇,而此刻,卻是硬生生插在他心口裡的刀子。
幾年後,陸錦川有一次喝醉了酒曾對寧淳說,你從來不知道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她到底還能對你有多狠。
就譬如今晚之前,陸錦川以為甄艾對他的傷害最重也不過如此,可過了今晚,他方才清楚明白,因為不愛,因為不在乎,所以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帶著刀子,字字句句讓人體無完膚的淌出血來。
在之前,他還有力氣與她爭吵,還可以質問一句‘甄艾,你到底有沒有心?’
可在此刻,他忽然覺得所有對白都失去意義。
“八天前的下午三點,你給我打電話,我問你想不想我,你說——如果不想,怎麼會打電話給你?這句話是不是真心的?”
他問,用最輕鬆的語調,問出最簡單的這個問題。
甄艾靜默的坐在那裡,他看不到的角落裡,她的手掌心早已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臉色是奇異的白,唇也失了血色。
月亮躲起來,彷彿那冷漠的眼神也變成了悲憫。
她點點頭,靜靜望著他,喟嘆的語調裡,含著一些同情:“陸錦川,一個人那樣不計一切的對你好,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
她用的詞,是動容。
動容——感情裡最不需要的,就是感動。
尤其是他陸錦川的感情,要麼愛,要麼不愛,他不需要恩賜,不需要可憐!
“好。”他揚起頭,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來,最後靜靜看她一眼。
算他犯賤,那麼,就最後犯賤一次。
“甄艾,告訴我實話,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起來,在痴纏到最瘋狂的時候,滿含水光瀲灩糾纏住他的深潭,此刻卻那麼平靜無波。
“陸錦川,你真的想知道嗎?”
他忽然就不想知道答案。
“無所謂了甄艾。”他搖頭,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微側著頭看她,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再拉長。
甄艾的目光落在他破裂的眼角處,多想開口問一句疼不疼,可到最後,卻仍是沉默。
“陸少話說完了?”
宋清遠掐滅手裡的煙,閒庭漫步一般走過來,笑吟吟輕問了一句。
陸錦川不答話,只是傲然看他一眼:“說完沒說完,也輪不到你管。”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