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了。
我很快睡了過去,朦朦朧朧間,似乎聽見外面在下雨,淅瀝瀝地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宛若一首悠揚的交響樂。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老覺得旁邊有人站著,冷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很��說木�ぞ酢�
我在夢裡哆嗦了下,掙扎著醒來,剛睜開惺忪的眼睛,卻看見有道白晃晃的身影佇立在床頭!
我當即被嚇得一身冷汗,強自鎮定地揉揉眼,再仔細地看,那身影還在!不是我的幻覺,真有人在這兒。
我終於不淡定了,猛坐起來,碰巧外面一道閃電劈亮了整個房間,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讓我看清了那人的臉,居然是許敏浩!
我來回撫摸心口,驚魂未定地罵他:“人嚇人嚇死人啊,三更半夜的你進來我房間要幹嘛呢?”這還不是重點,他進來了竟一聲不吭地瞪著我看,也不知道被他看了多久。
許敏浩的臉在閃電過後又隱在了暗影裡,他一屁股坐在床沿,冷冷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直在廳裡等你呢,都沒聽見樓上有動靜。”
我腦袋還處於休眠狀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見我呆愣地看著他不說話,又不耐煩地催促道:“問你呢,睡傻了啊?這麼久,電話都沒一個打回來,我還以為你被無心卡擦掉了。”
他瞪我一眼,眸子裡亮亮的。他忽然戳一下我額頭,很埋怨的口吻:“你居然躲在這兒睡得跟豬一樣香,我真是白擔心你了!”
我終於緩過神來,笑一笑:“呵,我回來的時候實在太累,忘記給你報聲平安就睡了過去,實在抱歉啊。”他竟然會擔心我的安危,難怪連天都要下雨了。實在詭異啊。
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瞧,眼睛都看直了。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去,露出我粉色可愛的胸罩,以及我細緻光滑的肌膚!
後知後覺地發現某人的視線也停留在這裡,我頓時惱羞成怒,隨便抓起被子往肩膀一披,咬牙切齒地問:“許敏浩,你可看見了什麼?”你若敢承認,我立馬弄瞎你雙眼。
許敏浩的目光緩緩移到我臉上,一本正經地否認:“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說,謊!我更氣了,他接著說:“你的胸罩不合適吧,這麼厚,裡面似是都沒看見有肉啊。”
他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便要揍他,他卻很有預見性地起身躲過我的攻擊,訕訕然地說:“既然你沒事,我也該走了,晚安。”
031 還原的真相
我砸過去的枕頭落在門後,那小子早就逃之夭夭。哼,算他溜得快,不然肯定要他好看。
又過去把枕頭撿起來,回到床上卻再也睡不著,外面是傾盆大雨,還時不時地伴著閃電雷鳴。好惡劣的天氣。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雨停了,但天空依舊陰霾。洗過澡,我下去的時候居然看見許敏浩也在,他端坐在飯桌前,見我過去看都不看一眼。
本來還記恨著他昨天拐著彎說我平胸的事兒,但我今天有話要問他,只好先忍下來,我略略一笑,跟他打招呼:“早啊,難得看見你還在,今天不用去公司?”
話才出口我已經後悔了,這是什麼白痴問題。
果然,許敏浩把最後那塊煎蛋放進嘴裡,悠悠然地抬眼:“笨蛋,今天什麼日子?”
又叫我笨蛋,好,這次我承認。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牛奶,在他對面坐下,看看他,猶豫著問出口:“聽說許若桓先生要結婚了,這事你知道嗎?”
其實我該轉口叫大叔為皓月殿下,但我潛意識裡很反感他這個身份,所以依然叫他許若桓,只因這個名字的他才是我所熟悉的。
他重重地放下水杯,滿臉吃驚:“什麼?誰告訴你的?”我正要說,他又一副釋然的樣子:“哦,是他說的?”他從不會好好叫影月的名字。
我有些失望,原來他還懵然不知,那意味著他跟大叔也沒辦法聯絡,是麼。
“許敏浩,如果許先生不回來了,你要回去吧?”我也得想想自己該怎麼辦。不知學校宿舍那還有無剩下的床位。
許敏浩一邊收拾餐具,一邊說:“他沒讓我回去,自然就是要留下來。”
他的回答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他會像無心離不開影月那樣,總在大叔身邊,他卻說,大叔不讓他回去,他就不回去。也許這是另一種忠誠吧。反正我不懂。
他開始刷盆子,抹完泡沫開水龍頭沖洗,動作嫻熟,貌似還挺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