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道:“我相信你的話,字字出自肺腑。〃鬆開了葛煒腕脈,轉身走到石三公面前說道:“你們三人想好了沒有?”
童叟耿震,眼球一轉,說道:“那位葛兄弟既然可以提出比武之求,我等難道不能按例相求嗎?”
白衣少女沉吟了一陣道:“你們三人,老奸巨滑,如何能夠和他相比?”
石三公道:“我等身中蜈蚣之毒,承姑娘相救,我等感激不盡,但姑娘要我等聽命於你,身受奴役,此乃何等重大之事。就我等在武林身份而言,縱然身受百刀橫戮之苫,亦不能聽命姑娘奴役。”
白衣少女笑道:“那不要緊,我有一種極為歹毒之藥,只要給你們服用下去,你們不但要永遠受我奴役,而且人也樂得渾渾睡睡,喪失了所有記憶,忘去羞恥之心。”
只聽砰然一聲大震,傳了過來,似是一件極重之物擊在石壁之上。
石三公輕輕咳了一聲道:“有人來了,姑娘如若能釋放我等,我等極願和姑娘共御強敵。”
白衣少女初聞那大震之聲,不禁微微一愕,但一瞬間,又恢復鎮靜之容,淡淡說道:
“不要緊,那石門堅牢得很,用不到諸位費心。”
她一面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來三粒紅色藥丸,託在掌心之中,說道:“這些紅色藥丸,名叫‘散魂丹'。
服用之後,就要喪失記憶,當今武林之世,不知有多少高手,被迫服下此丸,服役冥嶽,你們如若不信,那就不妨試試。”
她的美麗容色之上,永遠是一片冷漠,看不出喜怒之情,石三公等三個雖有著江湖閱歷,亦無法從她神色間辨別出一些虛實,不禁面面相覷。
但聞那砰砰大震之聲,連續數聲,顯然室外之人,大有發誓必破此石室的決心。
白衣少女回顧了葛煒一眼道:“你不要動,那石門堅固得很,他們敲打三日五夜,也是沒有用。”
她緩步走近石三公等停身之處,探手一把抓起了童叟耿震的耳朵,說道:“你比他們先醒,就請先服此藥吧!”
耿震吃了一驚,道:“姑娘且慢,在下答應就是。”
白衣少女道:“哼!我不怕你不答應。”
邊說右手連揮,點了耿震身上兩處穴道,又緩步走到石三公身前說道:“你有沒有勇氣服用下這顆藥丸。”
石三公道:“藥物之用,非關謀勇,老夫雖有視死如歸的豪氣,也不能服用此藥。”
白衣少女道:“膽小鬼。”
她伸手點了石三公兩處穴道,又緩步走到了曹燕飛的身前,說道:“咱們同是女兒之身,我也不來難為於你,你自己選擇一條路吧!是服用這顆藥丸呢?還是和他們一般讓我點你少陰、少陽二經?”
曹燕飛雖然冷傲,但處在此等情勢之下,亦不禁為之氣餒,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這等求生不能,求死難償的情景之下,本座不得不屈就於你的威權之下……。”
白衣少女接道:“我如不看你也是女人的份上,那裡還會和你這般商量?”
曹燕飛道:“服藥傷經,我都不清楚,你既然要我選擇,那就請將這兩種結果,講給我聽聽如何?”
白衣少女道:“說起來,兩件事都不好過,這藥物服下之後,立時失去記憶,神志迷亂,不服解藥,永遠受我奴役,但卻不會有痛苦的感覺。”
曹燕飛道:“如若你點傷我少陰、少陽二經呢?”
白衣少女道:“那就大不相同了,你仍然能記起往日之事,但那經脈收縮的痛苦,卻不是任何人所能忍受,每隔兩個時辰,必須我施展手法,疏通你閉塞的穴道一次,要不然湧血漸增,疼苦隨加,全身的經脈,隨同收縮,生生把人疼死……。”
曹燕飛接道:“服藥傷經,各極其毒,你的心當真是夠狠了。”
白衣少女道:“我所見過的慘酷之事,比起我這等手段,何至殘忍百倍。”
曹燕飛道:“你的目的只不過想使我們聽命於你,受你奴役,你雖然點傷了我的經脈,但我們仍有著清晰的記憶……”
白衣少女冷冷接道:“我不信一個人能忍得那等經脈收縮之苦,而且這等疼苦,與時俱增,一次比一次來的厲害,你如自信能夠忍得下去,那就不妨背叛我一次試試。”
曹燕飛長嘆一聲道:“那你就點我少陰、少陽兩脈吧!”
白衣少女道:“是你自己選擇的。”
她隨手兩指,點了她兩處穴道,然後解開繩索,放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