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告訴你也不妨事,你既能找到血池中來,想必已見過那血池圖了……。”
紅衣少女道:“圖上線紋錯綜複雜,很難看懂……。”
梅絳雪道:“量你也看不明白,但那圖上的偈語,你應該記得了……
紅衣少女低聲誦道:“三絕護寶,五毒守丹,陰風烈焰,窮極變幻……。”
梅絳雪介面說道:“這就是那偈語所指的陰風了。”
她秋波電轉,環掃了室中群豪一眼,接道:“這陰風從每月十五夜子時吹起,連續有七日不絕,凡是可以通風之處,都吹著這冰寒刺骨的陰風。
但這寒風經過燃燒不息岩漿之時,又變成足以灼燒致死的熱風,每當陰風吹起時,整個的血池中,到處充滿著死亡的恐怖。”
石三公長長嘆一口氣,道:“這等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梅絳雪冷冷一笑道:“出了這石室之後,到處都將充滿著死亡,除我之外,你們誰也沒法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忽聽一陣尖銳的金哨之聲,混入那狂嘯的陰風聲中,傳了過來。
紅衣少女臉色大變,急急說道:“師父來了。”
梅絳雪淡然一笑,道:“不錯,師父來了,而且還帶了冥嶽中很多高手。”
那嬌麗毒辣的紅衣少女,突然變得畏怯起來,嘆道:“如若咱們被師父抓了回去,勢必將遍經三十六種殘酷絕倫毒刑,然後,容色萎枯,變成了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
她忽然心中一動,急道:“師妹,你該已過了那保容丹有效之期,怎生仍然這般麗質依舊,嬌豔如花?”
梅絳雪冷漠的答道:“生死與老醜,你似是更怕後者。”
紅衣少女道:“唉!如若片刻間把一個美麗的容貌,變成了雞皮鶴髮,既老又醜,那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只聽那尖厲的金哨之聲,此落彼起,混入嘯風聲中,不絕於耳。”
奇怪的是那哨聲,一直停留一定的距離之外,末能接近石室。
梅絳雪望了望那紅衣少女一眼,道:“他們被那突起的陰風所阻,一時半刻之間,尚不致找入這石室中來……。”
她微微一頓,接道:“不過,你別太高興,這陰風雖然強烈,連續七日不絕,但每過一個時辰,就要靜止下來。
這一段時間,長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短的也有一盞熱茶工夫,待那陰風一停,他們就可以找入這石室中來。”
紅衣少女內心雖然畏懼異常,但她表面之上,卻勉強裝出鎮靜之容,說道:“如若師父當真找入這石室中來,也不至我一人受害……。”
她偷眼看去,只見梅絳雪神情漠然,渾如未聞。
石三公突然大步走了過去,拱手對梅絳雪道:“姑娘,……。”
梅絳雪冷冷答道:“什麼事?”
石三公道:“大丈夫可死不可辱,我等雖為姑娘施出奇奧的手法,點了經脈,受你鉗制,但我等都是武林極有身份之人,日後傳到江湖中,不但留人笑柄,而且已無顏再在江湖之上立足了。”
梅絳雪冷冷的答道:“你如覺得留人笑柄,重過一個人的生死………………那你只管死吧!在傷未發時,你們有能力選擇死亡,我不出手阻擋你們,也就是了。”
石三公暗暗罵道:“這女娃兒,當真是冷漠的可以……”
當下重重的咳了一聲,道:“我等相商之意,是想請姑娘………………”
梅絳雪冷哼了一聲,道:“不要說啦,你們想分得一些羅玄遺物,是嗎?”
石三公道:“日後在江湖之上,也好有個藉口。”
梅絳雪道:“我瞧你們還不如死了的好,一了百了,不論有好多人罵你們,你們也聽不到了。”
石三公呆了一呆,緩緩向後退了兩步,滿臉羞槐之色,垂首不言。
梅絳雪的漠視和冷淡,使石三公預先議思的狡謀,無法施展。
但見室中的光輝,逐漸暗淡下來,漸成一片墨漆,伸手不見五指。
那一聲淒厲的哨聲,卻更顯得刺耳懾人。
狂吼的陰風,威勢漸減,似是就要停止下來。
那紅衣少女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方兆南的左腕,迫使行血返向內腑攻去。
方兆南雖然全力忍耐,但仍然忍不下那行血返奔之苦,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兩步。
紅衣少女高聲叫道:“三師妹,趁師父未到之前,咱們得快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