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可是遇上了覺夢大師等麼?”
羅玄道:“不錯,正是覺生。覺夢。覺非等三人,當時我感到很奇怪,不知三人何以會在這等荒涼的山下?”
方兆南道:“是夜晚還是白天?”
羅玄道:“自然是夜晚了,當時,我還在心中暗贊少林高僧,貴為寺院中僅有的長老身份,仍然不肯在寺中納福,深更半夜之中,來到這荒涼山下,不知是何用心,立時隱起身子,四處張望,希望能看一點原因出來。
卻不料這當兒,忽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哭喊之聲,不過,那哭聲一嚎即住,生死似已被人掌握在手中似的,不是早被點了穴道,就是現下被掣了穴道……”
方兆南接道:“你在什麼地方遇上了他們?”
梅絳雪冷冷說道:“對我師父說話,最好是規矩一點……”
羅玄淡然一笑,道:“雪兒,不用管他,我這一生中,受盡了無數人的頌讚,崇拜,如令就要死了,讓人大聲厲呼的叱罵幾句,倒也是一大樂事。”
梅絳雪幽幽嘆息一聲,道:“師父,為什麼竟對他這等容羅玄道:“孩子,我終身未娶,一死百了,聶小風雖受我培育之恩,但她卻叛我而去,繼承我衣缽,傳我道統,只你一人。他既是你的丈夫,為師的在言語上,讓他幾句,有何不可……”
目光一轉,投注到方兆南的臉上,接道:“在嵩山少室峰下一處幽谷之內。”
方兆南一抱拳,道:“老前輩說下去吧!”
羅玄接道:“我當時心中甚感奇怪,因為少林一門,門規素極深嚴,何況覺生大師又是當代少林掌門之人,決然不會有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但那女子呼叫之聲,猶在耳際,清晰異常,更是不會聽錯,心中疑竇叢生,決心要檢視一個水落石出,當時隱身在一株松樹之後,暗中察看個究竟。”
方兆南道:“那時,聶小鳳只怕還是個七八歲的女童……”
羅玄微微一嘆,接道:“我藏好身不久,覺夢和覺生大師,開始了一陣激烈的爭執,以覺生之意,似是要廢去一個人兩條主脈,要她一生一世,難學武功,但覺夢,覺非卻以為不可,三人爭辯甚久,仍是難以得到結論,這當兒卻從那幽谷暗影之中,爬出來一箇中年婦人……”
方兆南訝然接道:“那婦人又是誰呢?”
羅玄道:“聶小鳳的母親,她似是已受了很重的傷,無法單憑雙足行動,用雙手輔助雙足,在那累累的山石中爬行到覺生大師身前。
在那中年婦人身後緊隨著一個七八歲的女童,那女童年紀雖然幼小。但性格卻十分堅毅,在那等險惡的環境之中,竟然毫無畏懼之心,昂頭挺胸而行。”
方兆南問道:“那女孩可是聶小鳳麼?”
羅玄點點頭,接道:“那中年婦人爬近了覺生大師身側,苦求覺生大師,要他放了自己的骨肉……”
方兆南吃了一驚,道:“什麼,那聶小鳳的生父,竟然是覺生大師?”
羅玄道:“這是一件千古的疑案,當世之中,恐難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也許覺夢和覺非兩人知悉內情,但事關少林寺數百年的清白聲譽,兩人縱然知道,只怕也不肯告訴別人。”
梅絳雪似是也被這驚人之言震住,忍不住插口問她師父道:“那老和尚可承認聶小鳳是他的女兒麼?”
羅玄搖頭說道:“如若覺生大師承認了這件事,所有的苦難,也許都已在上一代中作了了斷,也許老夫也不致落得今日這等悽慘的下場,鬼仙萬天成,也無所施展他那挑撥的奸計了。”
方兆南黯然一嘆,說道:“原來這裡面,還牽扯著這樣一段因果關係,老前輩就請說下去吧!”
羅玄道:“覺生大師當時被那中年婦人苦求之言,鬧的呆在當地,覺夢,覺非卻突然負氣而走。
他們師兄弟,早已和那中年婦人相識,無風不起浪,不論那中年婦人之言,是真是假,但覺夢和覺非,卻已對掌門師兄,生出了極大的誤會。”
方兆南道:“以後呢?”
羅玄道:“覺夢,覺非離去後,那幽寂的山谷之中,只留下了覺生和那中年婦人,還有那個倔強的女童……”
方兆南接道:“暗中還隱藏著羅玄老前輩。”
羅玄苦笑一下,接道:“覺生大師似是甚為激動,很想叫回來兩位師弟,但他身為掌門之尊,很難啟齒,望著兩人背影消失不見,才長長嘆一口氣,問那中年婦人,此舉是何用心……”
方兆南道:“這麼看來,那婦人是信口開河而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