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奇快,方兆南和那紅衣少女都下禁暗吃了一驚。
轉頭瞧去,只見一個胸垂長髯,手握竹杖的老叟,巍然靜站在兩人數尺之外,正是那以醫術丹道馳譽江湖的知機子言陵甫。
他呆呆的望了兩人一陣,突然大喝一聲:“還我‘血地圖’來!”舉手一杖“泰山壓頂”,向那紅衣少女當頭劈下。
此人功力深厚杖勢非同小可,竹杖帶起嘯風之聲,威勢極是驚人。
紅衣少女柳眉一顰,右手拂塵一揮,疾向竹杖上面捲去,罵道:“老不死的瘋瘋癲癲的鬧什麼鬼?”
言陵甫雖為失圖、毀丹的巨大刺激,鬧的神智迷亂,但他武功並未消減。
一見那紅衣少女揮到拂塵,卷向竹杖,立時一個轉身,帶動下擊杖勢,易打為掃,呼的一招“橫掃千軍”攔腰直擊過去。
紅衣少女見他出手兩招攻勢,看來凌厲無比,心中暗吃一驚,左手潛運內力向前一推,把方兆南向後震退了五六尺遠,同時自己也飄身向後而退,讓開一杖。
她武功雖高,但因很少和人動手,歷練經驗甚少,目睹對方出手兩杖威猛無傳,未免有點心慌,不自覺間,把方兆南握住的右腕鬆開。
言陵甫一擊不中,大喝一聲,竹杖疾變一招“順水推舟”直點過去,他功力深厚,這些平平常常的招術在他手中施展出來,威力卻強猛異常。
紅衣少女放開方兆南後,緩開手腳,不再退讓,微微一側嬌軀,竹杖掠著身側而過,右手拂塵一招“疾風拂柳”,反擊過去。
言陵甫神智雖然迷亂,但心中卻緊記著那白衣少女相告之言,說偷他“血池圖”之人,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
是以,他看得紅衣少女後,不同青紅皂白,舉杖就劈。
他武功雖然高強,但那紅衣少女反擊的一招“疾風拂柳”不但迅快絕倫,而手法十分詭異難測,言陵甫一杖點空,人卻被那反擊之勢,逼的向後退了三步。
兩人這一動手,神智迷孔的言陵甫愈發認定那“血池圖”是這紅衣少女所竊,怒喝了一聲,道:“還我‘血他圖’來!”
揮動竹杖,全力猛攻過去,剎那問杖風如嘯,排山倒海般直罩過去。
紅衣少女雖被橫裡殺出的言陵甫氣的怒火高燒,但她在盛怒之下,仍然嬌笑不絕,揮動手中拂塵,和言陵甫展開了一場搶制先機的快攻。
方兆南看兩人交手數招之後,即行以生命相搏的惡門.打的激烈絕倫,心中暗暗忖道,”我此時若不定,待兩人分出勝負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一揮臂,撿起地上衣服,轉身疾奔而去。
那紅衣少女雖然看到方兆南奔逃而去,但因言陵甫竹杖攻勢猛烈,無法擺脫那綿綿不絕的攻勢,只好眼看著方兆南逃去,不能抽身迫趕。
這一股憤恨之氣,一股腦兒全部發在言陵甫的身上,拂塵招數一變,著著都是致命殺手,那柔韌的拂塵,被她用內家真力貫注上面,揮擊之間,根根豎立如針,斬脈拂穴,狠辣無比。
但言陵甫的武功,亦非泛泛,紅衣少女武功路數雖然怪異,但一時之間要想傷他或是勝他,亦非容易之事。
方兆南放腿向前跑了一陣,突然靈機一動,辨認了一下方向,越山而走。
他有了一次教訓,知對方腳程較自己快速甚多,不敢再稍作停留,雖然已易向越山而走,但仍然全力奔行趕路,太陽爬上了積雪峰顛,旭光雪色,幻化出奇麗無比的晨景。
方兆南已跑得力盡筋疲,找了一處大岩石後,盤膝坐下休息。
他原想運氣調息一陣,俟體力恢復後,再繼續趕路,要知他這一日夜的時間,一直在驚濤駭浪和焦慮之中度過,體力及心智消耗甚大,這一緩氣坐下休息,自是難免沉暈人睡。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只覺腹中飢腸轆轆,甚是難耐。
正待起身去尋找些食用之物充飢,忽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久聞知機子言老前輩丹道醫術獨步武林,咱們兄弟這次如能見得到他,想必可得到一點厚賜。”
方兆南心中一動,立時打消了去尋食物之念,側耳聽去。
但聞一個嗓音甚尖的童腔說道:“師父再三告誡咱們,說言老前輩生性甚是怪僻,見他面時,不許有所告求,免得他瞧咱們不起。師兄還是旱些打消得人厚賜的念頭,免得到時大生失望之感。”
只聽另有一人笑道:“師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師父雖和言老前輩相識,但卻從無往來,此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