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潛運真力,雙手向上一託,兩個房子大小的茅草屋頂,竟被他揭了起來。
一陣嘩嘩聲中,滿屋塵上飛揚,雙目難睜。
方兆南不自覺一閉眼睛,突然覺著衣領被人一把抓住,剛想叫喊,已身不由己矚主而起,睜眼看時,人已到了牆堵外面。正自向下跌落。
他趕忙一提真氣,懸空一個翻身,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他本是極為聰明之人,略一沉恩,已知是那白衣少女所為。
不禁心中暗道了聲慚愧,忖道:“如果她存心要我性命,今宵縱有十親性命,也是難以逃過,她這暗中相助於我,分明是要我即時逃走,只是張師伯傷勢未愈,如何能棄他不顧而去……如若此刻不走,只怕再難有逃走機會……”
正自忖恩之間,忽然那白衣少女嬌脆冷漠的聲音響道:“你已身負重傷,要想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勢,不過,我不願殺一個毫無抗拒能力之人,但如你想要逃走,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一平大聲說道:“你先別誇口,今宵之戰,鹿死誰手,只怕還難預料。”
方兆南心中一動,暗道:“張師伯話中之意,分明暗示於我,他有袖手樵隱相護,要我早些離此。”
當下轉身,疾向石室之中奔去。
石室中,仍然高燃著松油火燭。
周慧瑛靠在石壁一角,沉沉睡去,一則因這奇%^書*(網!&*收集整理石室深入山腹,傳音不易,再者她苦練那”
七星遁形”身法,人已累得筋疲力盡,外面雖鬧得天翻地覆,她卻毫無所覺。
他略一沉付,急急奔前兩步,顧不得她睡意正濃,伸手推了她兩下。
周慧瑛嗯了一聲,睜開眼睛,望著方兆南微微一笑,道:
“天亮了麼?’”
忽見室外雨道,夜色仍深,不禁一皺秀眉,道,“深更半夜之中,你跑到這裡來於什麼呀?”
方兆南道:“朝陽坪來了強敵,已和史老前輩動上了手,對方不但人多勢眾,而且武功又極高強……”
周慧瑛喜道:“你是來叫我去瞧瞧熱鬧的麼?那當真是好。”
說著,轉身向外奔去。
方兆南心頭大急,一梭攔住去路,道:“如非事情急迫,我也不敢在深夜之中,驚嚇師妹,我叫你快些逃走,那裡是叫你去瞧熱鬧?”
周慧瑛笑道:“我看你呀!膽子越變越小了,你害怕我可不害怕,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放兆南急道:“袖手樵隱的武功,何等高強,但看樣子亦非來人敵手,咱們逃命還來不及,你倒還想去看熱鬧呢!”
周慧瑛看他說的認真,收拾起喜笑之容,道,“真有這等事麼?”
方兆南正色道:“我幾時騙過你了?”拉著她轉身向外奔去。
他乃異常機警之人,早已看清朝陽坪的形勢,心知除了那斷石樁來路之外,再無別徑可循。
只是此路太過險惡,別說自己無能一下飛渡那三丈左右的懸崖絕壑,縱然能夠飛越而過,只怕也難逃過埋伏在斷石樁外的敵人。
心念一動,低聲問周慧瑛道:“師妹是否知道,除了那斷石樁外,還有別的可行之路麼?”
周慧瑛仰臉思索了一陣,道:“我在初入朝陽坪之時,那黑臉大漢曾經再三告誡我,不得擅自深入石洞,如我不肯聽從他的話,有什麼兇險之事,不要怪他。”
方兆南心中忖遭:“這朝陽坪不過數丈方四大小,四回都臨萬丈絕壁,除了那斷石樁,又無可出之路,眼下之策,只有失找一個可容藏身的隱密之處,先躲起來再說,待敵人退走之後,再離開此地不遲,萬一被人尋到,也無可奈何了。”
他已自知,要憑武功和自衣少女或區長之人動手,絕是難以勝得人家,心念一轉,沿著雨道,向裡走去。
大約深入有二十餘丈之後,哺道尖然向左彎去,而且由三尺寬窄的道路,修然變的異常狹窄,僅容一個人側身而過,看來甬道就似到此處已至盡頭。
此時夜色正濃,這肖道之中,更是漆黑如墨,伸手難見五指,兩人雖有異於常人的目光,但也只不過可見三五尺內的景物。
方兆南迴頭對周意玻道:“師妹暫時留守在這裡別動,我先到前面去看看再說。”
也不待對方回答,立時一側身,進入狹道之中。
這石道不但狹窄的僅可容一人側身通行,而且地勢忽高忽低,左曲右轉,崎嶇難行。
大約轉了七八個彎,石道卻突然中斷,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