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能看不到它,除非慢下來以後。太陽還看得到,但我猜我們見到的是家裡的紫外線。當然,相對頻率相移意味著,我們通話時需要更多的補償電源。這是我還不想每禮拜天在早餐和打棒球時間給家裡寫信的另一個原因,儘管我應該這麼做!
航行很順利。“人際關係”也保持得相當不錯。這方面,我們還搞了一點實驗研究。計劃中沒有這個專案,可是進行得很好,沒問題,結果也很可喜。我覺得可能該略去一些細節,總之我們是找到了一些妙不可言的行事良方。算了,給你一個提示:多特·萊茨基說,我應該告訴你,讓航天基地的男孩把兩粒條紋藥片和一粒“藍鬼”搞碎,拌上1/4匙的黑胡椒粉和再迴圈系統的2cc調劑液,用橙汁牛奶凍吞服。哎喲,夥計,我們第一次服用這個配方以後啊,弗羅戲稱它為“生殖水”,我想這大概是開個玩笑,可是大夥兒還是鬨堂大笑了,多特一星期以前就研究出了這個名堂。我們一直很奇怪,她看《戰爭與和平》的進度怎麼如此神速如此深入,有一天她總算透露了秘密。後來我們發現它可以為您做一些事,既是感情上的又是智力上的。人說是創造力佔了激情的上風。
安和傑裡·傑茨基早就把自己的娛樂節目消遣完了,這些節目可是計劃供他們玩整整一次航行的!他們交換了縮微膠片,藉口是兩人分別對因果律的某個方面感興趣,都想看看對方可貢獻些什麼。現在安已經迷上了康德和卡納普之類的人物,而斯基卻懊惱得要命,因為在溶液栽培花園裡找不到千葉蓍草。他說,他的研究需要這種枝幹。他只好拋擲他的盧布起卦。實際上我們也老向他借這枚硬幣,可這種方法總不對。航天基地,坦率講,他是對的。除了性和數論,還應考慮一下其他需求。我們甚至不能在廚房的廢棄物中找碎骨頭用,因為根本就不存在廚房垃圾。我知道這一切你不可能想象出來——可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儘可能地因地制宜,大多數都還頂用。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我有沒有給你發過吉姆·巴斯多對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自從他發明了多重奇偶分析法後,一切就很簡便了。但我們基本上已經不再搞這些玩藝兒。最有趣的部分解決以後,我們對數論就膩味了。如果有什麼可以吸引我們大家一起研究的話——我們各自的興趣除外——那大概是論據微積分。大家並沒有作系統研究,只在其他活動之餘,時間允許的條件下才琢磨琢磨。可是我們都已經確信,一種普遍語法是完全可行的,它的未來已可以很容易地預見了。
弗羅比我們大多數人都幹得要多。她讓我插句話,說布林、維恩和所有舊時代的那批人都走錯路了。她認為萊布尼茨的“微積分推理子”的想法還不無道理。她想用J·W·斯旺森的建議來複合語言。(吉姆受此啟發設計了他的奇分析法)。想法是,要創造一種雙詞彙語言。一套意義透過音素來傳遞,即透過詞形本身。另一套則用音高,就像吟唱一段資訊,一半意義是詞語來傳達的,另一半則是用音調來表示——像搖滾樂一樣。你在第三、第四和第n維上就得到這兩套含義,這樣同時能表達多種含義。現在成效還不大——利用性來作為通訊的一種媒介,這是一個例外。現有的知覺大多有限,不可能表達很多意義。
對了,我們已經對現有的全部“人工語言”作了儘可能透徹的檢驗。比如,把威爾·貝克隆德置於催眠藥的退化作用下,使他重新掌握從小就學的世界語。可是這些都是死衚衕,還不如標準的英語或法語表達豐富。
下面是醫療報告。我們都很健康。伊芙·巴斯多為可靠起見還特意為大夥兒做了一次檢查。安和斯基的幾粒臼齒上有些小的坑坑窪窪,伊芙替他們補上了。與其說是他們需要,還不如說她想練習練習。我不是指練習補牙;她想試用針炙代替魯卡因,效果還不賴。
我們都有這種從雜樹林營地給爸爸媽媽寫信的感覺,還想給你們寄些我們土製的手工藝品樣本,頭疼的是這裡東西太多。每人都有一兩件自己特別鍾愛的,像巴斯多對大部分經典數學問題的證明,還有我對名畫“在阿維尼翁橋上”的多媒體改編。要決定用現有這點有限的電源給你們傳些什麼,還真是件困難的事。我們可不願傳些廢物來浪費電。所以我們進行了表決,公推安對《戰爭與和平》的詩體複述最有價值。它蠻長的呢,希望電夠用,反正我儘量多給你們傳一些……
華盛頓春意正濃,波托馬克河沿岸是含苞待放的櫻花,而石溪公園則沉浸在新葉的嫩綠之中。透過直升機的轟響,耐夫豪森還可以聽到從喬治敦一帶傳來的零星的短槍開火聲。從大水門公寓群扔出來的燃燒瓶和催淚彈,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