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他分明是故意的!他故意找機會親近她,好軟化她的心,讓她重新接受他——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斐敏梔用很堅持而冶漠的眼神告訴他。
“是嗎?我倒是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未有任何改變。”他涼涼地否決。
“你——”
“我們要住下。”他堅持地遞出信用卡。“如果你有意見,請向董事長報告,我現在沒空再開車到另一家飯店去投宿,然後再趕回來這裡,因為我待會兒就得到飯店七樓的商務會議室去和客戶開會。”
他竟敢拿她老爸來壓她?!斐敏梔凜著嬌顏,氣呼呼地握拳瞪著他,卻拿他沒半點辦法。
住房手續很快地就辦好了。
一名客房服務生替他們提著行李,翼鴻平率先跟著服務生進入電梯準備上樓,斐敏梔則是在櫃檯前躑躅了幾秒鐘,最後才繃著臉跟上。
進到房內,一張優雅的銅製歐式大床擺在房間的正中央,看起來很刺眼。
斐敏梔故意視而不見,越過房間走到陽臺外,藉著寬闊的視野讓自己緊繃的情緒放鬆一些。
翼鴻平付了小費遺走服務生之後,反手將房門關上。
他將行李擺進更衣室內,等他從裡頭出來時已脫了西裝,鬆了領帶,還不羈地捲起袖子,領口的鈕釦也鬆了幾顆,看起來悠閒而瀟灑,尤其是唇畔那抹淺淺的笑痕,更是加深了他英俊魔魅的吸引力。
原本在外頭透氣的斐敏梔,一反身回到房內就與他迎面對上。
“有事?”他幹麼杵在她面前?她很下給面子地對他皺起眉頭。
“嗯,有事得告訴你。”
他看著她輕鎖的不悅眉心,不以為意地笑著,說話的口氣就像閒話家常般的輕鬆和悅。
“什麼事?”斐敏梔面無表情地越過他,因為她不想和他正面相對,更不想看到他那雙深邃的迷人眼瞳。
“我和阮瑩已經徹底的分手了,之前我就已經向她提過分手的要求,但是她一直以為我不是認真的,所以在那天晚上我去找過你之後,我專程打了電話向她明確表達我的態度,而她卻不願意接受,所以我才會開車去找她。”
他的話讓她驀地僵住。
他屏氣等著她的回應,他希望她能有一點興奮的回應……
“你和她分手並不關我的事。”結果,她的反應讓他感到失望。
他的表情微微一凜,唇畔的笑痕凝住。“不關你的事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那你又是怎麼認為?你以為你和她分手之後,我就得跟你來個感情大複合?”驟然回身,她揚高下巴,很不客氣地冷笑。
“我的確是想和你複合,經過這段日子的混亂,我發現自己很難割捨對你的感情,而且決定要與你重新開始。”迎上她冶冶的眼神和表情,他說出自己一直想對她說的話。
“翼鴻平,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我斐敏梔從來就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他說他很難割捨對她的感情,斐敏梔為此而心口悸動起來,但她隨即強抑住,極力懷疑起他這句話的真誠度。
“我也從來不以為你是。”他打斷她的話。
“既然你這麼的瞭解我,那你就不該痴心妄想,我還會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之後與你複合。”
多日未與她言語交鋒,他都快要忘了她說話有多犀利尖銳,個性有多麼倔強了。
即使他都已經先軟化態度,明顯地表現出想跟她和好如初的希望,但她卻還是
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且絕不妥協的冶傲態度——翼鴻平在心裡暗自重重嘆起氣來。
“我的真面目是什麼?可否請你具體的說明看看?”他雙手抱住胸,口吻有著幾分的無奈。
具體說明?!他以為這是業務會報嗎?
她瞪他。“我懶得理你。”繞過大床,她跨進更衣室內,準備整理她的行李。
她懶得理她引這是否意味著她真的決心要放棄他們的這段感情?
翼鴻平看著被她用力開啟又用力關上的更衣室門,帶著挫敗的神情走了過去,勾起指節輕輕叩門。“這件事我們晚一點再討論,我們現在得先下樓去和客戶開會,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他對著門內的人說話,語氣難掩失落。
更衣室的門板在他話聲落下的同時,被用力從內拉開來。
“這件事已無討論的必要。”她冶凜著嬌容對他宣告,這是太過傲然的個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