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她才會說出如此口是心非的話,其實她的心早就開始動搖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流轉著複雜的情緒。“走吧,別讓客戶久等。”接著,他沒多說什麼,便轉身走開。
她以為他會再接再厲地與她斡旋,誰知他卻什麼都沒再提?!難道他已經放棄爭取她的感情了嗎?
斐敏梔看著他走向房門的挺拔身影,一顆動搖的心僵凝住,微惱地喊住他。
“你就這樣出門?沒打領帶,也沒穿西裝,還連資料都不帶?”
他在門前僵住,垂眸瞥了自己一眼;看來他是被她給氣壞了,才會這樣疏忽大意。
“謝謝提醒。”他轉回來,從斐敏梔面前越過,語氣冷淡,神情也是。
三分鐘後,他穿戴整齊,一身俊颯地步出更衣室,再度越過她,踏出房門離去。
他似乎沒有打算等她,她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兩人就這麼二剛一後地走著,沒有交談,氣氛詭異。
今晚他們要應酬的客戶是南部很知名的某財團的企劃經理,同行的還有他那年輕美豔得讓人驚歎的女秘書。
這個財團的崛起相當令人意外,掌權者原先只是眾多小企業體中的一名小小經營者,但是卻因為幾個眼光獨到的國際度假村開發案,而在成功經營之後致使身價得以數百倍翻身,讓他成為南部休閒開發業的鉅子。
“關於北部的休閒開發,最大的投資與最困難的一點,在於土地所有權的取得,北部的土地地價比南部要高上數倍,甚至數十倍,光是初期的土地投資成本就是一筆令人吃不消的巨大金額……”
翼鴻平翻閱手邊的資料,有條不紊地發表他的意見。會議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但是因為雙方的討論很縝密,所以討論的要點還卡在初步階段。
“這點我們贊成,不過以本公司目前的財力來說,要單獨承攬下這筆鉅額投資款,並非難事。”
開口說話的是對方的企劃經理,他叫賀平,年紀約莫五十出頭,雖然戴著眼鏡,但是目光很犀利,一雙眼睛在說話的同時,常常很下客氣地在翼鴻平身旁的斐敏梔修長的大腿上打轉。
“只要我回去向上頭說一句,這個土地合作案,將有可能被取消,或者是馬上籤約進行……”
斐敏梔很討厭他說話時那種窺探的有色眼神,以往只要有人敢對她如此不禮貌,她一定會找機會反擊並警告對方,但是今天她卻提不起一點力氣去計較,可能是因為剛剛和翼鴻平那頓爭執,在他態度轉為極度冶漠後,使她心情變得混亂的關係。
“賀經理的意思我懂,但是即使貴公司資本雄厚,也不見得就能順利打進北部市場,並且進行土地開發……”翼鴻平冷靜地提出反駁。
對於賀平話裡的涵義他豈會不懂?這位賀經理很有野心,想私下撈些油水,但是翼鴻平是從來不任人宰割的,也一向下層這種妄想隻手遮天的野心份子。
“貴公司如果想在北部進行開發,卻沒有找到有利的合作物件,計劃將會很難進行。”他暫且按兵不動,等著賀平的反應。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賀平很奸佞地詭笑起來,目光又朝斐敏梔溜去。
“翼總經理年紀輕輕,踏進商場沒幾年,恐怕是不太瞭解本財團的能耐,說實在的……”
“貴財團的能耐掌控在貴財團商董的手中。”
翼鴻平用平冶的語調提出駁斥,並且很突兀地把手中的資料合上,擺在斐敏梔的膝上;這個動作看似沒什麼,但實際上卻是刻意遮掩斐敏梔露在窄裙外的白皙美腿。
他受夠了賀平一直有意無意地瞟著斐敏梔大腿的帶色目光,他心頭考慮著要不要馬上結束會議,把斐敏梔帶離賀平的視線之外。
斐敏梔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惹愣,一臉意外地看著翼鴻平。
她以為他一直只專注於開會,沒發現那色老頭一直偷瞄她的大腿,原來他……
早注意到了呀引斐敏梔混亂的情緒產生了些許波動……
賀平頓了頓,收回目光,帶著冷笑推了推眼鏡。“翼總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沒有能耐決定這個合作案成不成的關鍵?”
“賀經理言重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我只是認為公司的決策者應當才是最後的關鍵決定人。”他對著賀平說道,接著側過身以公事化的口吻示意斐敏梔起身收拾散落在沙發旁的一些資料,然後吩咐她先行離去。
斐敏梔馬上毫無異議地接受他的命令,心裡恨不得插翅飛離賀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