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昭黎茫然不解,程逸岸不耐煩地嘖了聲:“我自然知道,什麼時候了你竟來拽文?”
老人道:“一般輕功都以足不沾地,雪泥鴻爪為至高境界。這‘青雲梯’卻不同——既然是穿著木屐登山,山徑上的雜草碎石,怎能不踩到?”
程逸岸心中一動,看向那冰梯。此時仍在落雪,兩架梯子的橫檔上,皆積了層薄薄的白色。他方才登的那座梯子,每隔七檔有一個淡淡鞋印;霍昭黎的那架梯子,卻是每一檔上都有鞋印,但是每一個都比他淺。
老人也隨他的目光一齊看梯子,繼續道:“‘青雲梯’的精義,本不在一時行走快速,而在兼程持久。你幾乎足不沾地,每七格方借一次力,用的是平常的‘掠’字訣,短短三丈自然能飛速走完;他每格皆微微借力,用的是‘青雲梯’獨有的‘登’字訣,初時較慢,但若是百丈山崖,他要上得頂峰去,卻比你容易許多。”
“可是,輕功的心法是師父教我,我再教他的……”
霍昭黎看得出他眼神中微微的慌亂,忍不住走上前握住他手,“大哥,我——”
程逸岸反手抓住他,急促地問:“你是不是早從別處學過這套功夫?是不是?”他才學不過幾個月,卻比自己花了十多年心血更加出色,叫他如何能接受?
“我、我當然沒有啊!”
程逸岸頹然放開手,臉色灰敗。
霍昭黎求救似的看向老人,盼他說些什麼寬慰。
老人卻反而問他:“小兄弟,他教你的時候並未告訴說,每一步皆要蓄力,是不是?”
霍昭黎趕忙點頭,“是我自己覺得這樣更省力,偷了個懶,才變成那個樣子的——老伯,你是不是弄錯了,大哥那樣的步法才是正確的吧?”
老人笑著搖搖頭,對程逸岸道:“不是我弄錯,也不是你弄錯。這門‘青雲梯’,雖是輕功,卻非有深厚內力做根基不可。這位小兄弟內力雄厚,才能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