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選其一。祁龍曾說:“於用膳事上,你倒象是北狄的太后。
初時,是我到他的聞濤軒,後來便慢慢地變成他到我的霽虹閣來了。
他再做懷義王府的影衛統領顯然是不適合了,祁龍說,莫若就讓易戈管著公主府的安全。我這公主府,人也沒幾個,自身又有武功,有什麼不安全的。易戈自己倒說,他可以為公主府招募影衛,我沒什麼意見,招便招吧,或許哪一天便用上了。
轅哥卻是任命易戈為右千牛衛將軍,說是皇上的貼身宿衛,其實也就是個閒職。但畢竟也是要應卯的,也有些應酬,有時晚飯也未必在府中吃。不過不回來的時候他倒是次次都託人捎了口信回來。
日子過得與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我們一般以“公主”“ 駙馬”相稱,相敬如賓,與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沒什麼兩樣。易戈也算不得是沉默寡言之人,熟悉了一些,也會與我講些當值時的趣事。只是他臉上表情甚少,說的話哪怕將我逗笑,他自己臉上卻是毫不變色的。
只是我又有些不甘了。說起來,我主要也就是照料駙馬的生活,可公主府裡還缺照料他的人麼,他的院中分有丫環和小廝,自有人照顧著。他貼身用的還是小廝,自己挑的。所以我,除了練武,還是無所事事。日子是平靜了,可這是我想要的生活麼?
我心裡是惦記著那武林大會的,時間應是在十一月初,我原打算十月中再動身的,可現在看著時日實在無聊,難免動了早走的心思。
還未等我說出來,易戈倒是先說,皇上命他與懷義王一起去北狄西夷邊境察防。他雖也算是個將軍,可究竟只是內衛,跟這事似乎也扯不上邊。
問了下祁龍,據說,是他提出來要帶易戈去的,他看重易戈的收集情報及情報分析能力。也是,暗衛麼,做這些倒是在行的。
西夷最近頗不安份,常藉口邊界不清行搔擾之事。這也可以理解,又入秋了,作為遊牧部落,他們要儲備冬糧了,又不善耕種,只能這邊搶搶,那邊搶搶,估計雲陽亦會受其所擾,只是今年似乎頻繁嚴重些。
我問祁龍:“轅哥為什麼要派你去?”雖然崐爹在這方面也教了他許多,但他畢竟是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
祁龍道:“爺爺也曾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我只是繼祖業而已。再說,你也不要小看了你哥我。”
我說,我沒小看,只是擔心而已。就象你頭次下山獨闖江湖,我有擔心也是正常的嘛。
祁龍點頭“嗯”了一下,又道:“那你倒不替易戈擔心?”
我說,我為什麼要擔心他,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祁龍湊過頭來道:“你們不會真的相敬如冰吧?他好歹也是你夫君。”
我“喔”了一下,又說:“我只是沒想到嘛。我們還好,挺正常。他也不算太悶,以後說不定能成朋友。”
祁龍道:“按娘說的,慢慢來吧,不過你真的別讓娘擔心了。”
我也想,但這事發展到目前這狀況,好象也不是我說怎樣它就一定怎樣的。
作為相敬如賓的公主駙馬,我在十里長亭送別遠行的哥哥和夫君,這才知道,跟著他們一起去的還有神策軍的幾位參軍,其中就有新任武狀元。
秋風陣起,葉落堆金,北方的樹木過得一旬便要光禿禿了,而南方則正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們往北,我卻是要往南。
我跟轅哥打了個招呼。轅哥說:“霧寶,你又要走?我想著你嫁了人該安定下來了呢。”
我說:“我總共也就走過一回。再說,我一直想為哥哥尋把好刀的,這武林大會也未曾見過,去湊湊熱鬧。”
轅哥又道:“尋什麼刀啊,姑姑給我的映日,不就是絕世名刀?我如今也不太用了,不如就給了龍兒,算是完璧歸趙。”
我猛搖頭:“娘給你了便是你的。就算你給,哥哥也不會要的。”
轅哥想了想道:“你是個愛熱鬧的,武林大會去也便去了,不過卻不能一人,你好歹帶上春滿和景公公。春滿雖說只略通功夫,但景公公卻是一流好手,有人照應著我才放心。”
帶上這兩人我如何走得暢意?我忙推脫道:“那不行吧?那府裡不就沒人管了?”
他卻說:“不就是日常灑掃麼?李公公不是在,他也是個仔細的。”
眼見著他是一付“你不帶人便別想走”的架式,我只好答應了。
我的計劃是先去龍城,跟百言堂打聽打聽鬼宮之事,再探聽些武林大會的訊息,也好方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