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一條方石鋪就的山路,可走一架馬車的寬度,也是入山的主路之一。看來此處也是恆山上常見的話別場所。
正是秋濃,溪水淺淡清澈,十分平靜,略深一些的小潭更是如團鏡一般,映出周圍叢林濃豔的秋色,赤色如火,黃色如金,翠色如玉,倒是美得緊。我側身坐在長亭內的欄杆上,望著眼前那條唯一的方石鋪就的小路。
前些日子,哥捎了訊來,說是會代表思邪宮來參加武林大會,又說易戈也會跟著來。我估算著時日,大約也就在這兩天,乘著遊玩,也可在鎮外略等。
午時,遠處有蹄音響起,聽著是有四騎,我不確定哥帶了幾人,不能確定是誰,便只安坐不動。馬來得急,當先一匹白馬過來時我已能確定不是祁龍,因為馬上之人我認得,但我若要避卻是來不及了,只得略微地轉了頭過去,希望他走得急未能看清我。
可是他卻拉住了韁繩,略帶了些疑惑地叫道:“小霧?”
我終究不能象沈二嬸那般說一句:“請叫我易夫人,小霧這個名字是我夫君叫的。”只好抬起臉來,裝做吃驚萬分地反問:“白少俠,真是好巧。”
他那剛露了一點的微笑便凝結了,有些受傷地問:“小霧,你怎麼如此稱呼我?一聲抑非也不肯叫了麼?”
我正想說“抑非這名字以後恐怕也不是我能叫的了”,後面一匹青驄馬也已停了下來,馬上一男子亦跳下馬來道:“祁姑娘,是你!真是太巧了!”我只好站起來招呼道:“南少堡主!”他既已到了,那後面兩人不消說便是沈怡眉和南雅了。果然,後面就傳來沈怡眉驚喜的聲音:“霧兒,你已先到了?你在此處等我麼?”我張了張口,還是老實地說道:“眉姐,我不知你哪日來,只是在此處閒坐罷了。”她顯然不相信。這當口,最後那匹桃花馬上的南雅也下來了,笑著與我打了招呼,眼中卻是殊無笑意,上前去挽了白抑非的胳膊撒嬌道:“白大哥,你騎得那麼快,我都跟不上。”我看著她不由自主顯出來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