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同意。”
他輕輕“嗯”了一聲道:“也是,姑姑,是外柔內剛之人。你其實與她十分相似。別的皇親貴胄如何,我們也不管,但至少在我們辛家,是極少有納妾的。在我看來,對人好應是一門心思的,沒有附帶條件的,疾病是不可預料之事,又不是犯錯,本就不該拿來衡量。你真的莫往心裡去了。”
我有些苦笑了:“我原先也想不往心去的,可也架不住常有人提醒是不?就象是易戈,他也曾跟我說,他不想那麼快要孩子的。但他,究竟還是想要孩子的,是吧?所以,或者,我們真的無緣,我當初確實也不該胡亂指的。”說到此處,難免有些鼻子發酸,不知不覺地便滾下淚來。
子布抬手為我擦了擦淚:“這兩年不見,你真是變了些呢?原先那爭強好勝、能把我踢塘裡去的霧兒哪去了?看你流淚,我心裡難過。霧兒,如果他納妾,你真想離開他嗎?”
我鼻子有些塞:“如果那樣,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子布卻象是下了決心地說:“霧兒,如果你下了決心,要重新開始了,要記得回頭看看,我……一直在原處等你。”
我驚詫地張大了嘴,不知如何回他,我以為娘說我親事已定,他的事便揭過了,原來他真的還是相當認真的麼?
靜默中,我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松香味。愕然扭頭,易戈正站在溪邊看著我,身後幾步跟著沐鶯。我不知道我與子布的話他們聽到了多少。
今天,他們倆回來得還真是早。想來,也是有話要說的呢。
易戈忽然走上前來,執了我的手便走,也不理子布和後面的沐鶯。從溪邊回到木屋樓上我們房間的短短這一段路,他的手捏得我的手生疼。
回了房間,我甩開他的手,他卻又不說話了,只直愣愣地看著我,眼中泛了一些紅色出來。
我真是受不了了,心中直懷疑,即便沒有沐鶯在其中,我們這樣每天說不上幾句話,一有矛盾最後以肉博解決的,真不知能走多遠。我很想扭頭而去,忍了忍,方問道:“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或者,沒有事要問我?”
他說:“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我知道了你就沒有解釋麼?我的心中有點點的小火苗竄了上來。我說道:“是,桂爺告訴我了,你換了人納妾了。我先不說你要納誰,你喜不喜歡她,我只問你,納妾為你留後這樣的事,不是我們之間的事麼?為什麼都是要桂爺來告訴我?你都不肯先與我說,硬是讓我最後一個才知道,弄個措手不及的麼?”
他臉上有一點急迫:“我與你說過,我沒有想納妾。”
我扭頭哂笑:“當初我沒有想指婚,但軒哥怕我嫁不出去,急切,我體諒,所以指了。你沒想納妾,但桂爺急切想你留後。桂爺跟我說,這回要你納沐鶯,是你同意了的。我知道沐鶯在你心中地位不同,你是有些喜歡她的是吧?”
他愣了一下,又答道:“不是,沒有。她只是讓我想起那段日子。”這語氣卻是沒有他平時的那麼利落,語尾帶了那麼一絲輕柔。他果然是留戀的。
我管自己又說了下去:“好,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只要你有了喜歡的人,告訴我,我會放你自由。你不用怕我沒有面子,反正是我休離你。但你,為何要這般遮遮掩掩?你不敢承認你的感情麼?”
他有些愣住了,張嘴道:“我……”
我又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全你們的。”
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悲傷,沉沉地道:“你的心中,果然是不會有我了?”
我有些悲憤了:原來以為是個嘴拙的,卻是個屬豬八戒的,會倒打一靶?
正想說,明明是我比不過你心中的那個天仙小姑娘,入不了你的心,卻聽到下面有了些爭吵聲。
推窗望去,卻是春滿和倩倩正與沐鶯起了爭執,不是爭執,完全是她們在指責沐鶯。
我聽到春滿的聲音道:“沐姑娘,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人,竟然會跟公主搶駙馬。公主對你不好嗎?你害得公主這樣,她都沒有責怪你,你現在卻是這樣對她?弄得公主與駙馬要分離,你到底是安了什麼心哪?”
倩倩亦道:“你別以為你小時候與駙馬有一段際遇,駙馬就是喜歡你了。這些日子,駙馬對公主怎樣你也看到了,他心中誰最重要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勸你,還是別擠進他們倆中間的好,你不如回你的伐門,再呆在這裡,就是賤了。”
易戈沉了一張臉匆匆下樓,我也隨了下去。卻見他幾步擋在沐鶯面前,對春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