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婦人的典範,卻已經出嫁從夫了。至於皇帝他親家兼病友,那個簡直是〃紈絝子弟〃的範本。
總結陳詞:這是一群被〃照誰誰白痴〃光環照過的NPC,就等著被新興勢力完虐,以完成喜聞樂見的X絲大翻身的劇情,給正義方增加經驗值的小怪。
誰想到這麼一群小怪里居然出了個精英怪呢?餘冼一封奏章,不啻一道驚雷,打到了政事堂的頭上,也打到了一心要推行科舉的人的心裡。氣急敗壞的第一人就是顏肅之,可惜他要裝得不偏不倚,不好輕易發表意見。往下數,第二個不滿意的居然不是首倡科舉的顏神佑,而是李彥,緊隨其後的是丁號、霍亥,顏神佑看著這兩老一中年臉紅脖子粗地在那裡爭論,連甘銘都插不上嘴,深深地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米摯是舊族的臉面喉舌,自然對〃排擠舊族〃的科舉制不滿已久。然而首倡科舉的是個實權派——顏神佑,這個人是不好隨便攻擊的。好容易餘冼撕開了一道口子,米摯如何能放過這麼個機會?在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隊友的愚蠢之後,米摯對於橫空出世的一個神隊友重視了起來!當天回去就鄭重將餘冼作為客人請到了相府,向他請教。
餘冼也沒有客氣,他本來對於這麼一群居於廟堂之上、有著輿論基礎和文化素養的傢伙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佔著這麼多的優勢,又是在戰爭結束之後、需要文治的環境下,居然幹不過人家草莽出身的暴發戶!要你們何用?!你們還活著做甚?!基於對這些人智商情商的不信任,餘冼壓根就不跟這些豬隊友一起行動——豬隊友包括他哥餘道衡——他單幹了,自己上了個奏本。如果米摯等人智商還有救,就應該抓住機會,那麼他不介意為大家支招——舊族雖頹,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後援不用是王八蛋。如果連這樣的機會都抓不住,那就算了,還是讓他獨自為禮法奮鬥吧!
現在看來,米摯還沒有放棄治療,餘冼心下大慰。米摯相招,他也痛痛快快地去了,心情與之前參加弱智同類的聚會時的愁雲慘淡截然不同。米摯也沒有讓他失望,見了他,折節相交,也不擺譜說什麼〃後生可畏〃、〃爾當用力〃的了。直接請餘冼與自己對坐,誇讚他〃有幹才〃、〃機敏〃會等等。餘冼見米摯如此上道,態度也好了很多,心情也沒那麼灰暗了——他一直以為隊友太蠢,需要自己孤軍奮戰,很有一點殉道者的覺悟。陡然發現自己並不孤獨,一時面上春暖花開。
待米摯問計於他的時候,餘冼也不含糊:〃齊國所依者,並非聖人,而是軍功。她自己正在兩難境地,若是為男,百愁皆消,不幸為女,與哪一派都有些合不來。興科舉,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武夫粗鄙,有幾個識文解字?以門第論,武人子弟或有機會等高,再不濟,還有蔭職。若興科舉……我看那些武夫,是不會為李公等說話的。此事於他們無益,齊國強要倒行逆施,只會令他們不滿。〃
米摯聽的入神,問到:〃如此,齊國不足為慮?〃
餘冼道:〃相公休要動她!這樣的公主,她不依靠聖人而有了今日,聖人卻是一片慈父心腸的!相公的眼睛,且放到政事堂!放到選材上來。〃
米摯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奈何吏部那個田舍翁委實可惡!政事堂裡,一旦公議某事,全部由我做主。〃
餘冼道:〃事緩則圓。請相公靜下心來。只要此事成了,何懼他人哉?!〃
米摯道:〃你將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單說興科舉之事,他們就都會同意,我是獨木難支的!原本老蔣還是有點骨氣的,現在也裝聾作啞了起來!太尉又休致了,唉……〃
餘冼微微一笑:〃趙某是最沒用的一個人,平日不過應卯而已,怎麼就回死盯著古賀了?還查得那麼仔細?〃
〃難道他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人?〃
您老還是有點蠢。米摯道:〃是我偶然聽說,央他去查的。他雖然懶散,卻記恨一件事情,最恨昂州出仕的那些人。蔣巒一時俊彥,怎麼會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蔣氏並不曾似相公想像的那樣背離啊。不過趨利避害而已,他們的心裡,還是知道善惡的。蔣氏現在,死不起了。〃
米摯心下大定:〃你說的是!〃有問餘冼,接下啦該怎麼辦。餘冼給他出了幾個主意:第一、趁著科舉還沒有推行,趕緊往公務員隊伍裡多塞人;第二、朝堂上要力爭,不要讓推行科舉的提議透過;第三、多多整理科舉晉身的人的黑歷史,證明這種取士的方法並不科學;第四,做兩手準備,如果還是要科舉,就要儘量往禮部裡塞人,往太學、國子學裡塞自己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