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肯定要吃大虧。
丁琳向她辭行之時,顏神佑給丁琳的一道指示就是:“秋收完了,要將識字的事情辦起來!”特意叮囑,尤其是女童的識字問題,但又不僅僅侷限於女童,誰想學都可以!丁琳明白她的意思,慷然答應了。卻又向阿婉借人,好給她當幫手。
做官本是男人的事情,下面的吏目除了女監裡的獄卒,也都是男性。這必須不符合顏神佑的期望,也不方便丁琳工作的展開。所以她就明晃晃地又弄了幾個女伴過去,且攜了不少僕役。丁小娘子就這麼卷著袖子上任去了。
臨行,顏神佑親自帶人給她送行,且說:“我給你一隊玄衣,時刻與我通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安全第一,你須得平平安安地回來。旁的事情,咱們再籌劃。”
丁琳道:“公主放心,我爹能生出傻閨女來麼?”那笑容,很有些小狐狸的樣子。
顏神佑道:“珍重。我及笄時,於泉安擇了幾位老婦人,你代我去看一看。”說著對丁琳眨了眨眼睛。
丁琳會意:“放心。”
丁琳往泉安去後,下車便先去探望三老,再拜博學之士,次及鄉賢等,又代顏神佑向舊識致以問候之意。然後便雷厲風行起來,接手了泉安的事務。因尚未秋收,便將公廨田的收成折算成了盤纏,命人追著給那位急著丁憂、打完報告已經跑路了的前任。
泉安境內都覺得這位丞相之女做事頗為靠譜,除了性別一條,再沒有別的可以挑剔的了。
顏神佑收到了丁琳的彙報,也吐出一口氣來。只要行止上沒有被挑剔的餘地,工作又做得到位,剩下的她就不怕了,WHO怕WHO啊?!反正怕也沒用╮(╯▽╰)╭
與此同時,豐小娘子卻又請問她能不能見另外一個人。
顏神佑奇道:“是什麼樣人呢?”
豐小娘子道:“也是個苦命的人。”
之所以說一個“也”字,是說這人的經歷跟豐小娘子差不多。大概齊也就是自家父兄比較愛較真兒,不肯跟逆賊同流合汙,然後跟家庭決裂,拖家帶口地南逃。一路上親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姐妹倆了。與豐小娘子不同的是,豐小娘子還有一個比較關心她的姑媽,這姐妹倆就只剩自己相依為命了。大的不過十五、小的今年十三,姐妹倆姓王,卻是青州那裡的大姓,她們的伯父現在正跟著阮梅混呢。
顏神佑倒是知道她們家,算是家道中落了的,跟盧家有那麼一點相似。只是比盧家好一些,盧家到盧慎他爹的時候,已經沒啥官好做了。王家在前朝卻是有那麼個小爵位保留著——她家祖父是支援前朝哀太子的,楚豐那樣的,是跑得快,根基深,王家就比較慘了見事不成,王家祖父自殺了,拿自己一條命,換了全家平安。事後,封戶被削,全家離京,長子倒是襲了爵。
顏神佑聽了豐小娘子的敘述,對她道:“且慢,我須問一問人,興許有驚喜呢。”當下去信舊京,問杜黎知不知道有這麼個王某人,可不可靠一類。
杜黎的回答是:此人並不肯合作,倒是與陸橋很合得來,把女兒嫁給了陸橋。
顏神佑:……這要是臥底,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怎麼看怎麼像是真的啊!
顏神佑便要見這姐妹倆一面,姐妹倆年紀比豐小娘子小,看起來也似能堅持原則的人。顏神佑與她們說了幾句話,問她們一路辛苦,又問:“怎麼又將你們也給落下了?你們家……難道有人在爭執不成?”
豐小娘子道:“她們其先在臨安的,孤身兩個,也沒什麼舊識。最近臨安局勢緊,她們便往這裡來了,哪怕是尋訪,也……”顏神佑秒懂,本來舊京留下來的,就跟王家立場不大一樣,臨安那裡尋訪,做得也不認真、也沒必要認真。到了昂州,事兒都過去了,自然也沒人想到她們。
反是豐小娘子,因為同病相憐,也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偶有接觸。這便將她們姐妹薦給顏神佑,看能不能開發點什麼新用途,哪怕沒有用途,拉過來當個牌坊也是不錯的。
讓顏神佑很遺憾的是,姐妹倆大家閨秀該會的都會,但要說到特長,卻又沒有,又說要為父母守孝。顏神佑只得暫時放棄了培養她們的計劃,為她們討個亭侯,發點俸祿,別餓死了了事。
末了還要嘆一句:“怎麼尋個人材這般艱難?”
顏神佑不但面臨著新血的問題,還面臨著她一姐一妹要休產假的問題。一頭扎進婦女維權事業的時候,顏神佑對這些問題的嚴重性估計得還是不太到位的,只是想著休產假代班的問題,完全沒有考慮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