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他揹著身問。
“好,了……”她看著他一直筆挺的背影,還真是沒偷瞄一下,心裡怪怪地,悶悶地應了一聲。在他轉身前,她立即把小臉埋進了枕頭裡。
卻不知,她扭頭的一剎,那頭烏溜溜的黑髮掃過雪白的頸背,暗香浮動中,已是極致撩人。
那深凝的黑眸急劇地收縮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復平靜,靜默之下許是更深更沉的淵泊,無人知曉。
少女靜靜地爬在那裡,一動不動,每一寸曲線,盡現青春柔美,珠潤玉質,在淡淡暈黃的燈光裡,彷彿古老時光裡的一張舊照片,散發著說不出的誘惑力,不過當男人的目光移到背心處,魔障消然褪去。
美麗光潔的背上,多出一塊塊黃褐色的痂疤,周圍的肌膚還是新肉長出的粉紅色,有的疤似乎被蹭掉,有些微滲血,露出裡面的新肉,還紅腥腥的,看了就覺得疼。
萌萌感覺背後突然有些灼熱似的,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吱唔出一句“大叔”,方才拉回厲錦琛的神。
“已經結痂了,不過剛才可能碰到了,有些滲血。別動,我給你處理下。”
他起身離開,她感覺到大床的震動,轉頭看他開啟了門口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應該是這裡自備的醫藥箱,取了棉籤和消毒水。
她有些緊張,“大叔,那個消毒水,會不會很疼?”
他看她一眼,表情一本正經,“不會。頭轉過去,不要動!”
“哦!”她很信任地轉過了頭。
他的一隻大掌就直接按在了她的後腰上,溫暖厚實,彷彿蓄著綿厚的力量,讓她渾身一僵就有些想叫了,但下一秒,一個涼涼的東西觸到背部,接著就是一股針刺般的疼,透膚而入,迅速擴大。
“啊,好痛,痛!大叔……”
“乖,別動,很快就過去了。”
她一掙吧,腰上的大手就使力了,讓她根本躲不開。原來,這隻手就是這個用途啊,害她還歪想了。
“大叔,你剛才明明說,噝……不疼的啊?!”
“傻妞兒,雙氧水不是碘酒,就是被針刺一下的感覺,很快就好。現在還疼麼?”
“嗚……”
大叔騙人!大叔是騙子!
看著小姑娘癟著小嘴,又皺眉,又呲牙的模樣,厲錦琛就覺得好笑,也不用再默唸清心咒了,轉移了話題,很快把藥膏抹好了。
“所以,你就把零嘴兒都分給同學吃了?”
“是呀!大叔,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入學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呵,有多開心?”
“好人陳冤得雪,壞蛋罪有應得。”
“好了。躺著先別動,你這腦袋必須吹乾了。”
萌萌就感覺自己的屁屁被拍了兩下,床邊的男人離開,她扭頭追著男人身影離開,已經沒了初時的尷尬和羞澀,心裡美滋滋地偷笑著,打了個哈欠。隨後,就在“嗚嗚嗚”的吹風機聲中,慢慢睡去。
等她睡著了,厲錦琛輕輕蓋好了被子,坐了坐,迅速把東西收拾好了,關燈,離開了房間。敲響了隔壁譚譽的房間,蹭了一晚。
隔日,萌萌抱著枕頭睡得香噴噴的,被人從夢中搖醒。
睜眼一看,還是厲錦琛,心裡甜滋滋的,原來頭晚不是自己做白日夢,大叔真的陪在她身邊呢!
嬌喚一聲,“大叔……”伸手抱著那手臂,撒嬌地蹭了蹭,別提有多滿足了,閉上眼,又繼續睡。
厲錦琛沒想到這小姑娘就這麼放心跟一成年男人待一屋,心軟之下,昨晚想了一宿的事就不能拖下去了,伸手又拍小臉,繼續“叫”“床”。
那時,早起的張小苗已經一身標準職業裝,妝容完美地過來敲門了,但見門是半虛掩著的,聽到裡面有聲音,以為厲錦琛正跟譚譽說事兒呢,直接推門進去,哪知一眼就看到厲錦琛還穿著睡袍,被一雙光溜溜的手臂抱著,那手臂的主人被橄欖綠的被子裹著小身子下,似乎還是白花花的一片,沒穿衣服。
“啊!”
張小苗低叫一聲。
另兩人齊齊看過來,厲錦琛是男人沒什麼反應,萌萌的大條神經一下被彈醒了,叫聲更大,一下就鑽回了被子,還叫著,“大叔,怎麼有外人哪?你怎麼都不關門呢?哦,被人看到了,丟臉死了。”
嚶嚶嚶嚶……
“小苗,你先出去。”
厲錦琛卻覺得,還好是被張小苗看到,不是譚譽,那就行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