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萌萌!”
向東辰一聲大吼,伸手就把女孩的小腦袋給扳了回來,端在手上,惡狠狠地瞪啊瞪啊瞪啊瞪,就像要瞪出兩個大窟窿似的狠,卻偏偏又隱忍著什麼死活也不吐出來。
萌萌先是疼得呲牙裂嘴,向父母求救。姚家父母又坐在隔一排最後座,也是鞭長末急,還被其他人笑談說是少爺跟小姐鬧著玩兒啊啥啥的,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夫婦兩也只有乾瞪眼兒。
“沒良心的小白眼狼,你眼裡除了你家大叔,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嗎?!”
“啊啊,你先鬆手,人家,人家要不能呼吸……咦,向東辰,你,你的眼睛怎麼青了,你,也學人扮國寶嗎?哦,你下巴怎麼也是青的?這裡……啊,不是畫歪掉的口紅哪!呀,你跟雷少打架,打破了相兒?!”
少年的臉色明顯一僵。
保鏢們同時埋下了頭,汽車裡瞬間轉為一片陰風慘雨,寒意森森哪!
眾人真不知該慶幸小姑娘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小少爺的“大傷”,還是應該為小姑娘默哀十五秒,只猜著了開頭,猜不著結局啊的悲催。
“姚萌萌!”
“啊啊,好疼,疼啦!又不是人家把你打得這麼帥的,你,你不能把人家的臉當面餅揉啊!唔啊,向東辰,你要報復就找那個打你的人了啦!哦嗚……”
砰啪一聲,糾纏一堆的男女終於給分開了。可聽到女孩捂腦袋痛呼,男孩顧不得自己也被撞了個側頭包,急忙去拉女孩,又被女孩攘了一把撞到腦袋。
保鏢們再次別眼,心中哀其不幸,恨其不爭哪!曾經威風八面、帥翻碧城妙齡少女的小少爺,這回真是遇到自己命中剋星了啊,哎哎哎!為啥還是這麼個其貌不揚的眼鏡妹呢!
半晌,逗逼之戰結束。
萌萌小心翼翼地問,“班長,這個,到底是誰打了你?要不要我幫你報仇啊?”雖然這話說得忒假了,可是這心意必須擺上,做朋友就得隨時把“兩肋”帶上送上去給人扎一紮,才夠那稱號兒嘛!
向東辰揉著有些疼的後腦勺兒,瞪著女孩一臉諂媚的樣兒,又想罵人,可是忽又一轉,冷森林地扔下了一句爆炸性的話,“被你家大叔,那個叫厲錦琛的人揍的。你要幫我報仇嗎?”
當,萌萌終於石化了。
……
帝都,慈森大廈。
還是那間大會議室,只是今日的天氣比起第一次,要顯得陰霾許多。這無形之中似乎也暗示著,厲錦琛這一次面臨的壓力,比起上次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一次,只是一個軍械生產的原材料。若是實在無法獲得那種稀有金屬以提高產品的穩定性和精準度,那麼也不是完全沒有可以替代的原料。畢竟,從厲錦琛設計初稿時選擇的用料裡,備選項絕非僅僅一種。就算丟擲一些成本,慈森集團還是能輕鬆扛下來的。
但現在的這場談判,讓厲錦琛面臨著三重重壓。
第一重,第一期軍械生產撈到了極大的好名頭,卻落下了一個資金黑洞的隱患,及待解決。
第二重,建立自己的軍械廠首先第一必須解決的就是生產線的技術達標問題,不僅要有自己最好的工廠管理員,和技術高工,還要有世界級水平的自動化生產線。這是整個環節裡,技術含量最高、人工成本最重的一環。
第三重,也是最決定性的一筆:建廠權。只有拿到了這個權,才可能接著談以上兩點工作的進行。
而這三重裡,第一重可以說是一種勢力的影響,以慈森龐大的實力而言,暫時還可以放一放。但另兩項,可謂是相生相剋,因為在考察慈集團是否擁有建廠的必需條件前,至少軍部就先考核其建廠的技術力量是否達到帝國所界定的標準。
所以,這裡就有一個看似死板卻又靈活得讓人頭疼的“標準”問題,很多時候,在這個充滿官僚主義作風的古老帝國裡,一件這樣簡單的事情,就會因為那複雜的人情脈絡而變得枝枝繞繞,剪不斷更還亂。
這一刻,厲錦琛看到會議室裡的人,同上一次幾乎如一轍,除了合作商變成了本國的面孔,那個抱臂站在陽光中的豔麗女人,同上一次一般,挑著自以為是的笑容,款款生姿地朝他走了過來。
今日,朱婧慈穿了一身十分喜氣的正紅色及踝長旗袍。話說一般女人都是不敢輕易挑戰華夏帝國的這種傳統服飾,旗袍其為講身段兒,講氣質,這其中又極以長旗袍最難駕馭。因為亞洲人的身高總是世界人民有些難以目睹的,但朱婧慈許是得了祖上良好的北方基因,一七幾的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