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並不是那麼不容易說出口的承諾,她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
誰的一生沒有秘密呢?
她忽然就明白了,原來心裡藏著那樣的一個秘密,是多麼痛苦又難受的事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不想說出那個“三年”的秘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為從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後,她擁有了一個不堪出口的“秘密”,也已經化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魘扼住了她的單純快樂。
“好,一輩子。”
他輕輕一笑,勾起了她的小手指。
拉勾,發誓,一百年,不許變!
……
一日後
姚媽媽的假期結束了,夫婦兩必須回涪城了。而商量到萌萌的去留問題,幾方人發出了幾種不同的意見。
這送行宴還和上次一樣,是在賀家舉行的,不過同以前一樣,賀英琦依然缺席。
首先表示不贊同的還是向來挺護短的賀晉大將軍,“老姚,不是我說你。這姑娘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小日子。你這做長輩的怎麼就不開通點兒,給孩子們多些相處的機會,非把人掬在自己身邊兒。別怪老朋友我念你一句啊,小心留兒留成仇,留女留成怨。”
姚爸爸只覺得好笑,“老晉,你別瞎說。我這是為萌萌好!”
賀晉立即擺手,“別拿這做藉口了,這藉口照他們小輩兒說這耳朵都聽出老繭子了。”大將軍一邊說著,一邊指指旁邊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萌萌和溫澤,連厲錦琛也端著茶杯掩飾笑意。
“諾諾諾,你看看我,我就是最生動的例子——你瞧我家那臭小子,以前我一直想他繼承我的衣缽,說的就是你這套藉口。現在終於成了吧,你瞧你瞧,他現在可把我恨上了,大過年的連三次面都沒讓我見著過!想他老子我啊,十幾年在外沒人沒樣兒地數著日子,天天都當世界末日過,好不容易回家瞧他孃兒倆一眼……”
後話就給媽媽們掐斷了。
姚媽媽表示,“哎,我們也知道你們的好意,想把萌萌留在這裡,好吃好玩兒地享受生活。可是我和他爸還是一個意思,這孩子啊該收收心性了。見多了花花世界,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了。回家跟我們過過憶苦思甜的日子,免得下學期真給掛上四科,看她還有沒有臉再去給厲家爺爺拜年!”
“媽咪啦!”
“你呀,就是被阿琛慣壞了,學會恃寵而嬌。這回回家,得好好把你這些壞習慣都收了。”
“人家哪有啦!”
小姑娘紅著臉嚷嚷著反駁,眾人就笑開了。
回頭,溫澤還不死心地策動小姑娘,“小萌萌,你要補習哥也可以幫你。數理化都是小意思,哥要是不行,哥給你找行的哥哥。犯得著非得回家,做個乖乖牌兒?”
萌萌嘟了嘟小嘴兒,遺憾地攤攤手,表示事已致此,無法改變。
溫澤一臉愁容了,“小萌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麼長這麼長這麼長,都不能看到我們家可愛的小萌萌了,你可要把哥的心都相思(讀死)掉啊嗚……”
萌萌一頭冷汗,加黑線兒。
厲錦琛不忍見小姑娘為難,道,“溫澤,我記得你說你已經接到任務,還要帶著英琦一起實習?!你有多少時間,陪萌萌?”
溫澤那一臉誇張的愁容立即變了,轉而又拉過萌萌咬耳朵,“丫頭,可別怪哥哥我沒事先提醒你啊,你這一離開,萬一那個卑鄙無恥人格沒下限的賤人趁機挖你家大叔的牆角,怎麼辦?你不好好待在這裡保衛你家大叔的貞操,等到一個月後回來,恐怕黃花菜兒都涼了。”
萌萌看看身邊正喝著茶,姿態優雅,氣質一流的厲大叔,極有自信地一笑,道,“人家大叔說了,容易被挖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革命的毅志是能經得起敵人的誘惑和迷惑的!對吧,大叔?”
“對!”
厲錦琛淡淡一笑,輕聲應下。這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般。倒叫溫澤又一陣心理不平衡地,連連叫著不公平,只得被眾人又一陣兒取笑了。
然而,對於小姑娘又要跟自己分開近一個月的事實,某人其實並不如表面表現的那麼大度,輕鬆。
在做下這個決定的前一晚,小姑娘可被好一陣兒折騰。
“這是你的決定?”
“嗯。爸爸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第一次失業,我真放心不下……”
“隨你。”
“大叔,你能理解的嘛!爸爸又那麼死腦筋,不要賀叔叔和你的幫忙,非要自己搞什麼創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