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
萌萌不自覺收緊了五指,事實上從剛才她一舉反擊開始,她就沒有鬆開過,掌心已經被指印壓出深深的血痕。
“容我提醒你一句,厲錦琛是個商人,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喜歡以小博大、一本萬利的商人。若非是有極大的利益做交換,他是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而且就我對厲錦琛的瞭解,以他的性格,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操縱,受人掣肘。若是萬不得矣,也會出現諸多抗拒。所以……”
萌萌突然就笑了,“謝謝朱大小姐提醒了我,阿琛他要是真為娶我交換了什麼利益,那也說明我對他是有利用價值的,更說明用我交換的這份利益絕對龐大,且等值,更完完全全——超過你!他如此不喜歡被人控制,竟然還願意娶我這個從未見過面、又土又窮又挫又二的小女生,還跟我同床共枕,日夜纏綿不捨,這說明什麼呢?再顯然不過,他肯定對我有相當的好感。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見面就想要攆走那麼討人厭。”
朱婧慈再次被萌萌的機敏辯斥,給怔住一時回不了嘴。
“朱大小姐,今日多謝賜教了,希望拜拜不見!”
說完,萌萌轉身走掉,大門也被甩得極響。
而朱婧慈仍是不甘地追上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姚萌萌,不管你怎麼自欺欺人,也不能否認我和阿琛青梅竹馬十幾年,我們還在國外一起工作生活了六年,整整六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你根本就不懂他,你對他一無所知——”
萌萌頭也不回地朝前衝,重重的高跟兒聽到走廊上響脆的聲音,頭一抬起時頭頂耀眼的水晶燈光刺進眼睛裡,剎時崩落一臉的淚珠,無以復加的酸楚和落寞,深深地襲捲上心頭。
如果她真是邏輯那麼清晰,思維那麼慎密,或者那麼自信強大的人,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跟一個“小三”兒在此唇槍舌戰。
婚姻需要爭辯什麼嗎?愛情需要用什麼證明嗎?不不不,什麼都不需要。只要當事的兩個人心意相通就夠了。
姚萌萌,你真的配是上厲錦琛嗎?你現在還有多少信心,那樣理直氣壯、大言不慚地說配得上?你就不為自己的無恥卑鄙感到羞嗎?!——你已經是個不貞不潔的女人,你還有資格說什麼!
……
朱婧慈出來時,就碰上了劉立偉,眼中迅速閃過了一抹尷尬和不安。
劉立偉立即安撫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你過來這麼久了都沒出來。那丫頭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性,但畢竟菲兒和婉兒都因她而被逼得走投無路。所以……抱歉,剛才我的確聽到了地些你們的談話。不管你有多不高興,小慈,我還是必須跟你說,你絕不是小三!”
“立偉?!”朱婧慈的聲音有些驚訝。事實上,她也不像自己表現的那麼強大,自信。
劉立偉捕捉到女人眼中明顯閃爍的脆弱,柔聲道,“你大可不必為那丫頭的斥責難過,我支援你。”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張乾淨的手帕,給女人拭去了淚水。
“小慈,想要追求自己幸福的這種願望,不應該被苛責。”劉立偉藹聲勸慰,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頭,這樣的溫柔正是女人此刻極需的撫慰,幾句帖心的話一出後,女人似乎再也受不住心裡的委屈,俯在男人肩頭宣洩起了一腔委屈。
“……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了……為了他,我從最低層幹起,連在家我都沒刷過盤子,可為了他……他竟然說開除就把我開除了……當除建立慈森時,我也出了力的啊……”
末了,當女人再抬起頭時,一臉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模樣,讓男人眼底的顏色又悄悄加深了幾許。
“剛才我聽你們說的,好像那個姚萌萌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姑娘果然不簡單,比我們想像的,更難對付,以後咱們必須更小心一些了。”
朱婧慈卻突然一笑,又恢復了胸有成竹,道,“不,她絕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鎮定。”
劉立偉微怔了一下,又問,“剛才你提到,她和厲錦琛已經註冊結婚了,這是真是假?我能不能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訊息的,可靠麼?”
朱婧慈點頭,但並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
劉立偉又道,“小慈,別怪我多嘴。我只是有些擔心,這事萬一被厲錦琛知道,他本就是有意瞞著這事兒。要是姚萌萌回去告你的狀,厲錦琛他會不會更誤會你,對你……不利?”
看著男人似乎真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朱婧慈心裡湧上一陣感動,又顯出一絲笑意,眼裡更多了幾分銳色,“不會。不管姚萌萌說與不說給厲錦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