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被猛力扯壞了,渾身皺巴巴的絲毫不像平日‘精’明幹練的商務菁英。他真想‘插’上雙翅奔過去抱住他心愛的姑娘,可是他卻覺得雙腳如上鐐銬,舉步維艱,揹負大山。
兩個人,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索緊緊牽繫著,一齊走向前方無邊的黑暗深淵。
“萌萌,別哭了。我食言沒有陪你回家,全是我的錯。”
“不,不是的……”
不是的話,那是什麼呢?!
她突然想,如果他能依言陪自己回家,她也許就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獨自一人跑出家來,就不會遭遇……其實就算他不陪她回來,至少能回她幾條訊息,或者打個電話過來,而不是讓她總是在疑雲滾滾的不安中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聯絡不上他,只能跟所有跟他有關的人打聽他的訊息,他卻像是石沉大海,半個泡兒都沒冒出一個。現在他終於有了音訊,卻又挑在這個節骨眼兒,挑在她最心慌意‘亂’、無法思考的當口。
“萌萌,對不起。我這裡一結束,我馬上就來涪城。”他沉沉一嘆,口氣裡都滿是乞求,“乖,別哭了。你知道我最怕你的眼淚……”
“那我要你現在就過來,現在就過來!厲錦琛。”
她突然吼了出來,聲音壓抑得微微顫抖,有些變調。她心裡,竟然開始有些恨他了。
姚爸爸不禁看了看‘女’兒變得有些猙獰的表情,心下隱隱地更不安了,腦海裡迅速回想起什麼來。
“萌萌……”他的聲音多了更多的無奈。
“厲錦琛,如果我明天醒過來看不到你,你,你就不用來了。你總是食言,你總是讓我……”
咔嚓,電話的嘟嘟聲,比“失望”兩個字更重地擊疼了男人的心。
他愕然地看著電話,怔愣在那裡,他這是第一次被小姑娘生氣地掛了電話,第一次!
另一方
“萌萌,你這是鬧的什麼脾氣?!阿琛他已經不是學生了,哪能像你一樣任‘性’。你……唉……”
姚爸本想勸‘女’兒兩句,可是一進屋,姑娘就衝回了房間,將房‘門’重重地關上,他敲了幾下都沒回應,只能慨嘆“兒大不由爹”,離開了。
房間裡
萌萌一頭撲進自己的大‘床’,想要放聲大哭,可是聽到父親還在‘門’口,立即拿過枕頭捂住了臉,縮在牆角,壓抑地大哭起來。
那時,被扔在‘床’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嗚嗚的聲音,‘混’和著‘女’孩低低的嗚咽,久久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萌萌終於從枕頭裡抬起了頭,雙眼已經哭腫得不成樣子,屋外隱隱傳來了母親和父親談話的聲音,她心中莫名地一顫:如果父母知道她遭遇了那種事,會怎麼樣?毋庸置疑,一定會非常難過。而以父親的直實和母親的爽利,肯定會為她想辦法把那個‘混’蛋猥褻狂抓到,為她討回公道。
可是光想想,她就好害怕,她已經不乾淨了,她被沾汙了,她已經不是大叔一個人的姑娘了——她已經因為自己的愚蠢無知,一手毀掉了他們的婚姻!
不不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就算是被出軌,那也是出軌。
可心裡又一個聲音在說:如果對方偷偷錄下了什麼東西,在她失去意識昏‘迷’的那段時間,拿來威脅她就範,她該怎麼辦?!情況會演變到那個糟糕的境地嗎?這一瞬間,她腦海裡閃出許多在網上看到的各種桃‘色’新聞,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可能成為其中的‘女’主角!
她立即站了起來,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在地,雙‘腿’麻得厲害,就像已經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可她顧不得這點‘毛’病,衝到自己新的可愛的梳妝檯前,急急地解開了外套,一把拉下‘毛’衣領子,霍然僵硬在了大大的妝鏡前。
鏡子裡,那截雪白的脖子上,一片青青紫紫的印痕,那麼刺目,鎖骨上的幾處甚至還破了皮,留下了幾個明顯的牙印兒。身體的熱氣裡,似乎隱隱地還沾上了那個猥褻狂身上的菸酒味兒,讓她渾身一顫面板上立即生出一片片的‘雞’皮疙瘩。房間裡明明開著暖氣,非常熱和,可她卻覺寒氣打從心底裡升起,瞬間遍佈了全身。
她又撈起內衣,看到上面星星點點地密佈著各種虐痕,指印,齒痕,掐痕,濃重的異‘性’氣息從自己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如附骨之蛆,已經揮之不去。
“啊……”
她剛剛發出一個尖叫音節,就一口咬住了自己拳頭,死死地忍住。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真有種衝動想要拿拳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