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她多少會有些嬌羞不好意思……
長指在衣架間劃過,一件件衣飾被挑了出來。
十來件,最後只被選出了兩套,一件裙裝,一套短衣長褲。
走回臥室時,女孩正償試下地,可一看到他就跌回了大床,小臉快皺成包褶子了,他宛爾一笑,忙放下手中衣物上前將人往懷裡摟,哪知她突然激烈地嘶叫一聲推開他就往床頭角縮去,睜大的眼睛看著他就彷彿看著一個“強暴犯”。
事實上,也的確相去不遠了。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她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卻沒有了眼淚。
他的臉色陰沉至極,握拳的手一下砸在大床上,床發出轟的一聲重響,他站起身把衣服扔在大床上,喝聲下令她馬上穿好衣服,在時間內必須出現在餐桌前,就甩門離開。
她好半晌才慢慢抬起頭,看著凌亂不堪的床鋪,空洞的眼底閃過一抹堅決。
這樣的生活,如覆薄冰。
……
男人衝出臥室之後,眉峰一緊,揚手把牆角裝飾櫃上的義大利手工花瓶揮下,哐啷一聲碎了一地。
碎裂的瓷片上,倒映著一張獰惡至極的面容。
他迅速轉過臉,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深深地籲出一口氣,緩步走回了廚房。
屋裡正穿著衣服的女孩嚇得動作一僵,轉身直盯著房門,久久地一動不敢動。
稍後
她穿好長褲式的套裝走出房間,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兒,心頭一鬆一軟,可轉瞬看到從那半開放式廚房裡走出的高大身影,柔軟的眸色倏地變成冷硬,埋下一片複雜。
她低著頭走過去,坐在自己的老位置。
他端著一大盅已經燉好的雞湯出來,那濃濃的香湯味兒瞬間籠罩了整個飯桌,騰騰的熱氣,挑眉一眼就能看到那金黃的一層油漬,浮在湯中的青白大蔥段,和燉得軟爛露骨的雞肉。
若換做以往,她一定會……
她再次凍住思緒,暗暗咬牙,臉上浮出一抹噁心的蒼白,別開臉伸手將湯盅推遠了些,捂著口鼻一副難受的模樣。
“不想吃?”男人端來最後一盤菜時,看到女孩的模樣,唇角還揚著,聲音卻冷了。
她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只說,“聞著難受……”
他目光滑過她的面頰,就伸手去撫她的額頭,她想要退縮還是扭著拳頭忍住了,便聽他口氣輕輕淡淡地陳述著,“受涼了!”
她脫口而出,“誰讓你把冷氣開那麼大。”
他收回手,“因為,我熱。”
她驚訝地瞪著他,又迅速移開眼,雙頰立即紅了。她暗暗握起小拳頭,在心底裡暗罵自己,真是沒用,這不是存心犯賤嘛!臉紅個屁啊!這魔鬼怎麼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就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他哼笑一聲,似乎十分享受女孩羞惱青澀的模樣,大手一伸撫了撫她涼滑的小臉,還故意惡劣地掐了一下,疼得她小眉緊蹙,卻就是不看他。
一頓飯,在沉默的,略帶著些詭異糾結的氣氛中結束。
飯後
她悄悄望了眼大門,在廚房門口等著他打理廚房,看著他動作熟練敏捷的收拾東西,甚至還有些雜耍似的動作,一手能同時放好五個碗,筷子刀具菜板兒就像耍花槍似地在手上靈活地翻轉,最奇妙的是那麼多調味罐子,他嘩嘩嘩地推出去,就一個個整整齊齊地擺回了原位,好像電視裡演的調酒師似的。
一時間竟然看傻了她的眼兒。
心裡又驚又震,他的身手該有多麼靈活,幹個家務都像在做雜耍表演。但又讓她擔憂害怕,要正面對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狡詐,還是力量。
她該怎麼辦?
“阿琛……”
她似乎越來越叫不出,那個親暱的稱呼了。現在每叫一次,都感覺……好違和。
“說。”
他正擦著料理臺,一邊頭也沒回地應著。
“我想回學校,我的英文複習資料都在那裡。還有,”若是他說派人去幫她拿,就麻煩了,於是加上一句,“我還和程笑琳約好了,她知道有幾家不錯的店,我想去看看。一方面是為了準備教授佈置的一個市場調查,另一方面是幫爸爸擴大豆腐店做些調研。”
這些事情都不是任何人可以代勞的,必須由她親自去做,他應該沒理由能拒絕她的這些合理要求了。
他轉過身,目光深重地看她,說,“你想離開我?”
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