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的公寓裡,另一場陰謀又展開了。
朱婧慈早就注意付婉兒的動作,急問,“婉兒,你多準備了一手?”
付婉兒晃了晃手中的電子儀器,笑得狡詐冷辣,“那當然!好在,給盧子菁通風報信的人也不是全知全能的,這裡面的東西,比那錄音筆裡的東西更清楚明白,尤其是剛才未來的劉市掌動手打一弱女子的畫面,足以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在官場上翻身。”
付婉兒的口氣,狠辣,惡毒。
朱婧慈聽罷,大牙咬得更緊,面容抽搐個不停,似乎在強烈地忍耐著什麼情緒。
劉鵬不明所以,但看兩女人這般你來我往的,隱約中立即猜到七七八八。他想上前,腳下卻踩到了什麼東西,揀起一看正是那張被眾人砸來砸去的b超紙團子,他展開一看,雙眸圓睜,數種情緒交替出現在眼中,驚訝,驚喜,憤怒,不甘,心疼,又酸楚……更有恨意。
“付婉兒,你到底出了什麼餿主義?想要讓劉立偉那混蛋把我的寶貝打掉嗎?該死的,你竟然揹著我胡來,你什麼意思?你讓那兩人渣跑來這裡,存心讓婧婧被人欺負嗎?!我早就說過,在我還沒有搞定姚萌萌那邊的時候,不要急著跟劉立偉和盧子菁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喲,劉鵬,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我這個僱主,還必須聽你的了?”付婉兒可一點兒沒被男孩那陰沉至極的臉色嚇到,雙手抱胸,半靠在一邊,懶洋洋地嘲諷,眼中盡是不屑。
“我,我是……”
一下子,劉鵬竟有些說不出口,一直提在手上的一大袋東西也嘩啦一下全落了地。這東西的重量,如何比也比不上他手上的那一張薄薄的、被人反覆蹂躪變得皺巴巴的b超圖。
他的確幫付婉兒做事,趁機拿了些錢。後又從朱婧慈手裡拿了不少錢。不然以他當前從事的這些活動,哪來的活動經費呢?!找朋友幫助查資料,翻譯,也是要請客吃飯的,不是嗎?他家境本來就不富裕,哪裡經得住他在帝都這大城市裡的活動花費。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也實在沒有多少硬氣,能反駁付婉兒赤果果的嘲諷。
朱婧慈突然開了口,“是誰拍了我和劉立偉,還有跟劉鵬的照片?怎麼能查到那個人,或者這事的幕後黑手?我不想再出手時,又早早地被人謀劃,一敗塗地!”
室內,再次陷入了窒人的沉默。
……
話說劉耀火燒屁股似地接到朱碧嬋,朱碧嬋火大地把車門甩得震天價響。
劉耀還扯著笑臉說,“我的公主,又是啥天大的事兒惹到殿下您了,瞧,個頭兒高的來了,你先松個美眉,讓哥來頂著,跟哥吐個槽啥的,行不?再這麼皺著小臉下去,都快趕上那位了?”
朱碧嬋聞言奇怪地朝劉耀指的方向一看,得,一個撿破爛的大媽正好經過,她立即明白他是在笑話自己氣得一臉皺紋醜得像太婆,頓時就更不美了,揚手就打劉耀的手。劉耀也由著她發潑,邊笑邊問事情。
汽車開了一程,事情也差不多交待了個七七八八。
“劉耀,你說過會處理的,你是怎麼處理的啊?那個付婉兒根本死性不改,天天粘著我姐,害死我姐了啦!你都沒看到我姐最近氣色有多差,醫生說了要住院至少一個月以上,她這就跑回公司,我聽公司的人說,她還被盧子菁那個女人當眾侮辱,劉立偉那個傢伙……”
其實劉耀也很苦逼,他不是沒有使過勁兒,無奈他也只是個人,不是厲錦琛那樣神通廣大的男神。家門不幸的事,已經不止這一樁。他打從牧場事件之後,幾乎都沒有再回過劉家老宅了。
“喂,劉耀,你到底有沒聽我說啊?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啊?”
“寶貝兒,你都說了這麼久,也氣了這麼久,咱來這兒加加油,休息一下腦子,犒勞一下咱的肚子。等吃飽了,咱再接著氣,成不?!”
“去你的,我現在怎麼可能有食慾,你到底懂不懂啊?!”
劉耀只能苦笑,插科打諢地哄著朱碧嬋上了桌兒。他頗費了番功夫,又演了場小戲,才終於把小姑奶奶哄開心了,送回家,才琢磨起那一攤子爛事兒,他想找付婉兒談話,付婉兒卻跟他打聽起訊息來。並把劉立偉和盧子菁做的惡劣事件,添油加醋的一頓重炒,火爆爆地很容易刺激身為男人的正義心。
畢竟,朱婧慈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發小,公主殿下,萬能女神。他們幾個男人對其都一直很呵護,很依重。一聽盧子菁如此設計陷害,劉耀心知付婉兒話有誇張狡辨之處,也開始討厭盧子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