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正是離華仙君操控著的那隻重明鳥真形,此時身形已從十萬丈,縮水到來了不足千丈左右。
不過那威懾力,卻是半點不減,反而氣勢更足。
再看遠方,那鬼鳳島上的戰局,赫然已定出了勝負。那血池仍未被完全摧毀,卻已殘破不堪。甚至已再無法維持那尊魔神虛像,現出潰敗之勢。
也使得這隻重明鳥,可以騰出手來,返回此間為任山河鎮壓掠陣。
心中暗罵了一聲那皇玄夜沒用,天瀾暗暗一嘆,已知自己再別無選擇。
這城下之盟,自己是非簽不可,只因一念之差——
不過他也非是婆婆媽媽,不辨形勢之人,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若還連認輸都認得拖泥帶水,反倒是讓人瞧不起。
“老夫願起心魔之誓,就以此物為媒,不知能否使魔君放心?”
說話之時,天瀾的手中,也忽然多出了一物。卻是一盞宮燈,裡面赫然有著九朵燈焰。
莊無道斜目看了一眼,就臉現笑意。這是魔淵大帝的九界魔心燈。
所有心魔願誓之物,自然是以佛門的願誓心蓮最佳。可這出自黃泉大帝一脈的‘九界魔心燈’,亦非是凡品。
要知這位大帝,在魔門中的地位,可是能與元始魔主並肩。乃是九十九層魔獄到九十層魔獄之主,掌握最深層的九層魔獄,更是劍靈口中,那位四處開著當鋪的傢伙。
這‘九界魔心燈’高達仙品三階,已足以承載天瀾與他的誓言。想要破誓,要花費的代價,即便是高達金仙,亦無法承受。
阿鼻平等王最重平等,而那位魔淵大帝,則最看重‘契約’。若然違誓,來自魔淵大帝的反噬,必定兇猛無比。
定要將背誓之人點為魔燭,才肯罷休。
“九地魔心燈麼?可以,不過——”
莊無道的言語微頓,手指抹了抹唇角邊的血液:“然而今日這一戰,前輩仍需給任某一個滿意的補償,否則晚輩,豈非太虧了?”
那天瀾不禁一楞,眼神錯愕地看向任山河:“那太虛混元滅世神舟,除了有一艘,我需自己使用之外,其餘都可交付於魔君。難道這些,還不夠?”
“前輩說笑了!”
莊無道面不改色,臉皮堅韌:“那七艘太虛混元滅世神舟,只是任某助你對抗星始宗與神淵道的報酬,未來若有可能,本座也會助你恢復元器門。豈可與今日魔君給出的補償,混為一談?”
“這個——”
天瀾魔君不知自己,今日到底是第幾次感覺頭皮發麻。是這任山河,助他對抗星始宗與神淵道麼?可這難道不是互助?
不過轉換過來想一想,眼前之人若為敵,自然是難纏無比,使人如芒刺在背。可若自己有這樣一位盟友,卻也是可靠之極,可為自己的堅實依靠。
思緒至此,天瀾轉而一笑:“確是需要補償,魔君今日此戰,消耗百年壽元。天瀾這裡,剛好有一株仙品二階的地元金參,不但可供魔君補回歲壽,更能增精元修為。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準仙器,很適合那位蘇仙子,就不知這些東西,能否使魔君滿意?”
第一零八九章大戰之終
莊無道聞言,不禁眼神微亮,這次居然還真從天瀾魔君這裡,敲詐到了兩件好東西。
既然看到了‘誠意’,他自然也知見好就收,不為已甚之理。再要逼迫,那就是對這為成名大修的侮辱。
在那‘九界魔心燈’內,二人一併結下誓願。這盞宮燈,就化成了赤焰燃燒,消逝在了虛空之中。
莊無道感覺自身別無異狀,只有一絲無形的因果之絲,纏繞在自己與這天瀾魔君之間。
這還是因他對因果命運之法,已經掌握到一定程度之後,才能感應。換成旁人,只怕難以察覺。
傳說中的魔淵大帝,之所有以‘魔淵’為名。是因當年這位魔主成道之時曾言——吾雖以願望之法成道,卻不敢輕觸那命運長河,只能擷取一淵,所以被人稱為‘魔淵’大帝。
能夠從命運之河中,擷取一淵,由此就可見其遮天大能!
誓約定下,那天瀾魔君也極乾脆的給出了補償,一枚九階地元金參,還有另一件法器。
這是一件成套的‘靈寶’,總共是四口半月形狀的兵刃,兼具雷火之性。組合起來就是一件蝶狀的法寶,名為‘雷月蝶刀’。裡面也確是融入了仙器碎片,也就是所謂的準仙器,可以在星玄界中,提升為仙器的存在。
而且據莊無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