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而那燎原寺延如大僧正,則直接不客氣的催迫:“無量真佛!若離塵宗既是問心無愧,這莊無道也確非魔修,為何不能應下?要知辨識魔修,上善之法,還是魔癮。”
節法真人一直沉默,知道此刻,才略一挑眉,掃視諸人。正欲說話時,那葉涵卻搶先一步開口:“我葉涵以心魔發誓,若十年之內,這莊無道不露魔修形跡。我葉涵便願自廢修為,以謝離塵上下。”
此句一出,宏法真人的氣機,就又陡然轉烈。
“混賬!”
弘法一身罡勁氣元,幾乎全數爆發,往葉涵壓迫而去,明顯已是再壓抑不住那濃烈殺機。廳堂內的溫度陡增數倍,那些瓦片樑柱,幾乎就要無火自然。
只是葉涵,有李崇心幾人護持,分毫都不受影響,在廳堂中央處長身傲立著,身姿出塵。
節法的面色,也微微一冷,葉涵這一句,卻真是將離塵宗逼到了牆角處。
其餘鴻德與‘溫明散人’,亦是默然無語,眼神陰沉的看著李崇心。
事已至此,天道盟與赤陰城,已不是不能介入插手,強行拒絕。然而觀這李崇心與乾天宗之意,竟是不惜一戰,也要將莊無道帶走。
關鍵是寧家,雷氏,還有那些中原之地的道門,雖在大靈皇室管轄之下,三聖宗也同樣能夠影響。
乾天宗以誅魔之名號召諸教,而燕氏若沒有合適的理由,只怕不能使這些勢力置身事外。
尤其靠近藏玄大江的幾家,必定會全力參與。這東南之地,實在太過誘人,誰不想從中分上一羹?乾天宗以此引誘,自是無往而不利。
葉涵的唇角微挑,現出絲絲的笑意。眼看著節法真人與叄法,鐵青著臉陷入沉吟,看著弘法怒火狂燃,卻拿她無可奈何。這一刻都讓她有種異樣的快感,仿似吸食了罌仙草一般。
只是當她目光,掃過莊無道時,才微微一楞。只見此子,仍舊自在從容,似乎渾未在意自己,即將前途堪憂,道途斷絕一般。那眼神同樣平靜,與她對視時,根本就漠無感情。讓她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重陽子。不久前定策逼山,成竹在握之時,她那個小師弟,就是這樣的神情。
這對父子,還真是相似——
李崇心再次大袖一拂,打破了沉寂:“此事成與不成,一言可決!你等一言不發,莫非是意欲推拒,心中有鬼不成?”
話音未落,就聽對面傳來有一個清冷之聲:“心中有鬼的,怕不是我離塵!”
眾人注目望去,卻只見那一直被人忽略了的離塵掌教雲靈月,此時長身站起,氣質溫潤如玉,頎長的身形,展露無疑。面色凝肅,如刀般的目光,注目葉涵。
“葉師妹,你可能再以心魔起誓,說你與那赤靈三仙教,絕無瓜葛?”
葉涵一楞,而後一身氣息,就轉為陰沉。她有些不知所以,不過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
這句話,她也不願答。道家心魔重誓,必定應驗,她不能不慎。
李崇心也覺驚奇,不過眼裡卻依舊含著冷笑:“此言何意?那赤靈三仙教,難道與今日之事有關?”
他倒要看看,離塵宗該怎麼把這個死局,翻轉過來!
“不但有關聯,而且關聯不小!”
雲靈月輕點了點頭,神情略顯不虞道:“這本是宗門醜事,我離塵不願外人知曉。可事已至此,不能不自揭醜事,以免無道師弟,無辜蒙冤。”
說到此處時,雲靈月便又朝著那‘溫明散人’,稽首一禮道:“有請散人,將那照魔神鑑與九心元鶴,借我一用。”
此二物依然還在‘溫明散人’的手中,並未還回。‘溫明散人’不知所以,卻還是將這兩樣法器,交到了雲靈月的手中。
“一年之前,我遣無道師弟下山,其實是為查訪一事。當年我廉霄師兄行蹤,到底因何走漏,被那赤靈三仙教知曉。赤靈三仙教又為何能盡知我教動靜,都啟人疑竇。師弟他也未讓我失望,這次下山收穫不小。”
說話之時,雲靈月手中的照魔神鑑,已經是一道青光,往那葉涵的身上照了過去。
“不過也因此故,某些人可能生了狗急跳牆之心,才有今日之變。”
葉涵茫然不解,臉色鐵青。忖道這雲靈月,莫非是欲指斥她為魔修不成?真是荒唐!
對那‘照魔神鑑’打出的青光,卻下意識的生出了躲避之心。不過這念頭才起,就被她強行壓下。心中五鬼,自是不懼。
青光照體,渾身真元一陣動盪,不過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