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前次失禮。半日前,才知曉小友回到越城,便擇日不如撞日。”
說到此處時,北堂蒼空招了招手,身後就有兩人託著一對核桃木盤走上前來。
左邊的木盤上,是一疊整齊的金票,總數應該是在萬兩左右。除此之外,還有整整百顆二階的蘊元石。而右邊則只有一物,卻是一件半身道袍,樣式新穎,閃爍著亮黃色熒光,竟是一件十一重法禁的靈器。
“這些許薄禮,是我北堂家的心意,可以略壯小友行色。還請莊小友不吝笑納。”
莊無道亦是心中震撼,那些蘊元石與金票也就罷了,那件十一重法禁的道袍,卻必定是不凡稀見之物。
加持的雖非是元磁術法,然而也必可使他對兵刃術法的防禦能力,推升到變態的層次。
然而也僅只是心動了片刻,莊無道心境就又平復下來,依然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侯爺多禮了,這些東西我莊某都用不上。再說前些時日,北堂家的饋贈,已經足夠豐厚。我與你家的交易,已經結束,無需另付報酬。倒是北堂家子弟眾多,這些東西,侯爺還是自己留下為好。”
北堂蒼空頓時面色蒼白:“莊小友,難道就無半分轉圜餘地?老夫結交小友之心,可是真心實意。”
莊無道失笑,搖了搖頭,卻是再不給北堂蒼空說話的機會,將早握在手中的一枚千里遁影符引動開來。
他怎可能不知,北堂蒼空是出自真心?然而這片真心,他不要也罷。
秦鋒說他還做不到絕情絕性,也對也不對。他只是對秦鋒馬原等寥寥幾人,還做不到而已。
此時的他,已不欠北堂傢什麼,又如何肯為了這些財物靈器,就又再次捲入東吳越城的紛爭?
他與古月家,固然有著深仇大恨,卻又並非是不可化解。而對於北堂,同樣也沒了好感。獲得元神門人的身份,自此之後就可超然於外,坐視兩家爭鬥。
古月家估計也不會不開眼,再來招惹他這個離塵真傳弟子。
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北堂家一應所贈之物,都是為阻攔古月明進入離塵的報酬,他莊無道已然做到,故此兩不相欠。額外的饋贈,則是為平息他怨氣。莊無道此時對北堂家確實沒什麼怨恨,只是日後,再不會出手相助!
至於北堂婉兒,他也分得很清楚。北堂婉兒固然是對他情深義重,然而終究是影響不了北堂家與其師尊,他自然也可將北堂婉兒與北堂家赤靈子,分開看待。
若然秦鋒等人還在越城,還需北堂家照拂,他莊無道還需承情,盡力結好北堂世家。然而到了此時,還有何必要?
北堂家不能庇護劍衣堂,秦鋒棄而遠走,他莊無道自然也是再無需顧忌。
他既然還做不到絕情絕性,那就儘量少為自己增添累贅。
……
使用了最後兩張千裡遁影符,又疾奔了兩個時辰,莊無道就再次回到了吳京。
而後就在城外碼頭等候了大約半日,直到乘快船過來尋他的林寒到來,又將林寒送走。再一次體會了那從此之後四目無親的孤寂傷感之後,莊無道才返回吳京道館。
然而在道館學舍中,莊無道只呆了不過一日,就不得不離開,搬到了自己在城外租住的那間修士洞府。
道館學舍內靈力稀薄是因由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卻是那接連不斷的訪客。吳京之內的權勢人物,陸陸續續的過來拜訪,不乏東吳重臣甚至皇族。而越城大族在吳京的首腦人物,也不甘其後。使他一整日,都只能陪著笑臉,沒法修行。
夏苗更是厚著臉皮,自居友人,一直與莊無道混在一起。這位夏家的少主,不止是有意繼續結好於他,對莊無道能成為元神門人的緣故,也很是好奇。
反倒是北堂婉兒,可能接到北堂蒼空的傳訊,一整日都沒有出現。
莊無道實在不堪其擾,只能撤到了那間洞府。此處的租期,是最少三個月,不用的話就真的浪費了。儘管洞府內的靈氣,也沒強上多少,然而勝在僻靜,將買來的那套陣旗繼續布在了洞府府外,果然再沒人上門打擾。
而接下來的幾日裡,莊無道也不再修煉拳法,只到夜間子時時分,同時修煉天璇照世真經與蘊劍決。
整個白天,都用在了修煉‘天地陰陽大悲賦’上。
之前的血祭,莊無道藉助體內的魔血精華,連續誦出第一決中的二十一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然而當那三滴魔血精華